第二日一早,瑟蘭提斯便按照之前的作息起床,隨后收拾好離開別墅。
程綏照例睡到了中午,他到底還記著點事,給自已定了個十一點的鬧鐘。等鬧鈴響起,他才起床洗漱,把床上的那件白襯衫拿起來套上。
那還是昨天晚上瑟蘭提斯留下的。程綏將衣服放鼻尖底下聞了聞,依稀能在濃郁的信息素底下,找到一些雌蟲身上的味道。
程綏挺滿意,他將襯衫紐扣一顆顆扣上,臨行前他特意將光腦里自已的定位打開,具體到了某一個小的地點。
澤西的別墅程綏之前已經去了一次,這次去的時候他已經記住了大致路線,干脆支著下巴靠在窗邊,順便欣賞了這一路的風景。
二十分鐘后,程綏到達目的地。
飛行器他這次沒打算停車庫,眼見澤西家門口空曠,程綏直接停到了草坪上。
“喬克奈。”
程綏剛剛從飛行器上下來,身后便猛地又吹起一陣大風。黃土夾著灰塵,差點將顆粒都吹到程綏臉上。
程綏皺眉往后看去,見另一輛貼滿大黃鉆的超大型飛行器也停在了這片區域。
程綏:“……”
他抬手扇了扇周遭的灰塵,徑直朝別墅里面走了過去。
“喬克奈!”德拉諾不多時就從飛行器上走下來,那些隨行的侍衛還未來得及為他鋪好紅毯,德拉諾便快步走上前,直接擠到了程綏身邊。
“喬克奈,你昨天給我發了什么?你竟然還敢拉黑我,我告訴你,我……”
“冕下,我之前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我那是手誤發錯了,你怎么老盯著我不放呢?”程綏皺起眉頭,像是無奈,“那是發給瑟蘭提斯的。”
“你還敢說!”德拉諾被他氣得聲音都高了一個度,“我之前怎么警告你來著?你還敢和瑟蘭提斯糾纏不清!你今天來這想干什么,啊?我告訴你……”
“你管我想干什么。”
程綏雙手插兜,他眼皮一抬,見澤西正在沙發處坐著,干脆加快腳步,把德拉諾甩到了身后。
“澤西雄子,好久沒見了,最近過的可好?”程綏臉上笑容得體,他走近后徑直坐到澤西旁邊,將手搭在了沙發邊緣處,“寶石呢?”
他剛剛坐下,澤西便被他身上那濃郁的信息素刺激得眉頭微蹙。
雄蟲先天性會對同類的信息素感到排斥,而程綏如此不加遮掩地釋放自已的信息素,在某種程度上顯然已經對澤西造成了挑釁。
澤西臉上表情不算好看,他目光從程綏上半身的白襯衫處悄然看過。在見到那上面因被蹂躪而留下的褶皺后,他指尖一頓,擰緊了手上的玻璃杯。
“寶石還在庫房里,不急。”澤西緩聲道,“雄子,你身上的這件襯衫哪兒來的?看著有些不合身。”
“是嗎?我倒覺得挺合身的。”程綏朝澤西彎了下眼眸,“不瞞你說,我最近遇到了個有意思的雌蟲,他身上的。”
澤西臉上表情僵了一瞬,似乎沒想到程綏會這么無恥,竟敢當著他的面這么說。
“這可真是稀奇,您竟然也會覺得某只雌蟲有意思。”澤西轉眸看著他,“把那只雌蟲帶來給我見見?”
“可以啊,等他下班了,我喊他過來。”程綏笑,“不過他不喜歡你,恐怕不愿意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