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西額頭早已血肉模糊,他怔愣地看著前方,光腦里的錄像打開,將所有的情況都錄了下來。
“我是澤西,齊里莫安是我的雌君,他是我最愛的雌蟲……”
齊里莫安聽到此處不由得尖笑出聲。
澤西果然還是了解他,知道他喜歡聽什么,也愿意主動張口。
“我什么時候和你在一起的?你什么時候標記我的?你是怎么標記我的?這些,都說出來,說——”
“……十、十三年前,我在荒星遇到了首領,我……”
狹小的房間內燈光明亮,那黑灰的身影印在墻壁處,正不停地磕頭撞地。一聲聲沉重的聲響混著哀嚎滲入地板,不多時就傳到了樓下。
底下的雌侍還在為剛剛被鞭撻的雌蟲處理傷口,他們聽到樓上的震動聲,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沒有雄主的允許他們無權上樓,違反命令的代價是成倍的羞辱與鞭撻。
他們繼續低頭,忙著自已手里的事情。
這些不正常的碰撞和異響持續了整整一個夜晚。樓下的雌侍面不改色,他們處理好東西,便各自回到房間,關上了房門。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他們便聽到了門外飛行器降落的噪音。
靠窗的雌侍拉開窗簾,見別墅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軍雌。
幾十輛飛行器浮在空中,遮蔽了上空剛剛探出頭的亮光。雌侍見狀連忙起身下床,他剛剛打開房門,便聽到門口一聲巨響,那些軍雌直接撞開大門,目的明確地朝樓上大步走去。
“長官,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
赫里已經給手槍上好子彈,他皺眉瞥了那些雌侍一眼,道:“軍部查案,讓開。”
瑟蘭提斯正站在不遠處,那些雌侍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上將!不好了!澤西閣下他……他……”
樓上猛然傳來一道驚呼聲。
赫里聞頓時面色一變,快步走去了二樓。
那房間內的景象讓赫里瞳仁微顫。
這個房間的窗戶都是密封的,里面血腥味沖鼻。黑紅的血液流了大半個地板,早已滲透進了縫隙里面,有些已經干涸。
澤西后腦勺朝上趴在那攤黑血里,一動不動。
赫里不知道他死了沒有,這里面的惡臭和血腥味熏得他眉頭直皺,他走上前,嫌惡地蹲下身,用精神力感知了一番澤西的狀況。
澤西的整張臉幾乎都被砸爛了,額頭更是血淋淋的一片,幾乎能看得見里面的結構。
赫里大致檢測了一番,發覺澤西牙也被敲斷了幾顆,四肢盡斷。他胸脯腹部倒是沒有明顯的傷口,但寄生蟲生活在蟲的內部,澤西體內的器官還剩多少……赫里也不能確定。
“他還有一點生命力,沒死。”赫里朝后面的雌蟲做了個手勢,“快!送他去急救!”
隨行的醫生聞立刻走上前,他們對澤西進行簡單的處理后,便急忙走了出去。
瑟蘭提斯正在門口,他剛來這里便用精神力覆蓋了整片區域,沒有感知到齊里莫安的氣息——他應該是提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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