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冕想到之前在陸家老宅的事,大概能猜到這不是陸硯辭的本意。
他如此厭惡陸家人,又怎么會讓陸戚然替代他的位置?
“他為什么要退位?”時冕開口問道,“上一任指揮官可是到三百多歲才離開,他今年才二十多。”
登上這個位置有多不容易時冕并不清楚,但000給他做了同類轉換,陸硯辭當指揮官的難度是時冕考上清華難度的一千倍,時冕頓時就明白了陸硯辭有多不容易。
給他換個腦子他也考不上清華,陸硯辭竟然還要比他難一千倍。
“還是老原因,腺體……信息素……”管家目光悄然看向一樓的隔間,嘆氣道,“還有已故的副官。”
在兩年前的那場星際戰爭中,陸硯辭毫無預兆地再次信息素失控。這場變故導致后來所有的戰略都發生錯誤,更使與其同隊的副官命喪懸崖,至今未尋得尸骨。
雖然這場戰爭的結果陸硯辭還是大獲全勝,但戰爭中的變故還是引得外界對他口誅筆伐。陸硯辭難辭其咎,退去了指揮官的職位。
只要他的腺體沒有根治,只要他的信息素還有失控的風險,他就沒有資格再留在指揮官的位置上。
時冕心想陸硯辭就是對自己太苛刻,他是整個abo世界里唯一的雙s級alpha,如果他都沒有資格擔任指揮使,那剩下所有人都沒有資格。
更況且這個副官連尸體找不到,誰知道他真死假死。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罷。”管家開口道,“現在飯飯情況也好了很多,已經勉強能走幾步路了,還是多虧了醫生你。”
時冕嗯了兩聲:“我也不能保證能讓他完全站起來,后面的治療還是要看他自己。不過我看他挺努力的,以后總會成功的。”
“好,謝謝醫生。”
時冕沒再和管家多說,他整理好材料后去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下午才起身準備去研究研究這堵墻上的破洞。
他這邊受損還不算太嚴重,主要是陸硯辭那邊。
他那面的墻都快給他砸爛了。
陸硯辭把他房間的鑰匙給了時冕,時冕想了想干脆走到隔壁,拿鑰匙開了門。
他走進去,發覺陸硯辭已經將自己的房間大致收拾了一遍,至少沒讓那些酒瓶和易拉罐亂扔堆積。
正對面的窗戶半開著,風從外吹入,帶走了屋內堆積的酒氣和渾濁空氣。
時冕聞不到空氣中殘留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掃了那個破洞一眼,片刻后關上門去了陸硯辭的衣柜旁。
陸硯辭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白西裝,軍裝也有好幾套,但只有上班的時候穿,放在最外層。
時冕拿了套西裝出來,他把西裝領口放自己鼻子下聞了聞,聞出了一股洗衣液的熏草味。
他皺了下眉,將西裝放回去,又拿了套軍裝出來。
同樣的操作時冕又做了一遍,他將軍裝的袖口和衣領都仔細聞了聞,依舊是和之前一樣的味道。
時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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