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冕:“……”
“我可沒這個意思。”時冕想了想委婉道,“我的床太小了,沒有你房間的大和軟,況且你手又受了傷……你還是回去睡比較好。”
陸硯辭走近門口,他聽時冕說了一堆理由,淡聲道:“知道你不想,我也沒打算留下來。”
他說著,隨手捏了捏時冕的下頜:“早點睡。”
他說完,快步走出去關上了房門。
站在原地的時冕:“……?”
他面對著已經關上的房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竟然一點也不疼。
“000,你有沒有感覺到……他有點兒變了?”
變怎么了?
時冕想了一會兒:“變柔和了。”
之前弄他都是往死里掐,這次不爽竟然只是捏了捏他。
好趨勢!有希望!
陸硯辭他現在終于開始往正常人發展了!
000無動于衷。
你有沒有發現你也變了?
“我?”時冕一愣,“我變什么了?”
變得更二逼了。
時冕:“……滾。”
陸硯辭回去后簡單沖了個澡。
只是受傷的右手完全不影響他的日常生活,他曾經上過戰場,比之更嚴重的傷他都受過。
現在這些疼痛,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換好衣服后陸硯辭關燈上床,他最初躺在床上時還有些不適,像是缺少了某些東西。他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脖頸,指尖觸碰到的是他溫熱的皮膚,而非冰冷的抑制環表殼。
他已經將抑制環摘掉了。
陸硯辭指尖僵了僵,重新放回了被褥里面。
他側過臉龐,眼眸一動不動地看向旁邊的白色墻壁。
隔著一堵墻,時冕還在自己的房間里倒騰。陸硯辭聽不清他的說話內容,但幾乎每一晚,時冕都要和某個人說幾句話。
或是半夜,或是凌晨。
綁在他手上的繃帶上還留著醫藥味,陸硯辭皺起眉頭,把那些細微的聲音排斥出自己腦海。
周承燁……是時候該收拾他了。
*
陸硯辭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去了軍部。
等時冕慢悠悠地從自己床上爬起來,連陸硯辭人影都瞧不見了。
“他都那樣了還要去上班啊?”時冕沒想到陸硯辭也是個社畜,他頓時有些無語,“早上的藥他換了嗎?”
管家聞笑道:“醫生,這對先生來說都是小傷,你無需擔心。況且軍部也有專門的醫療部門,他們會處理好的。”
“好吧。”時冕聞沒再說什么,他洗漱完吃了早飯,沒想到轉頭就發現陸飯飯一直在一樓等他。
時冕看出來他有話要說。
陸飯飯拿著筆在紙上畫動,他用的力氣極大,手背上青筋突出,握筆姿勢也不標準,只別別扭扭寫出了幾個拼音符號,這還是時冕教他的。
時冕看著他寫完,開口道:“你今天要出去?”
陸飯飯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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