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退出一步道:“肖書記,劉市長,還有各位領導,我和錢國興是摯友,更是戰友,我的話,難免會帶有個人主觀臆斷。”
說到這,夏風看向了圍觀的群眾道:“只有請人民群眾,當著各位領導,以及攝像機的面,說出整件事的經過,才更加客觀,更加理性一些。”
“不知哪位看到了整件事的始末,我希望,他能為英雄的母親說句公道話!”
話落,夏風沖著圍觀的人群,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說!”
這時,一個站在最前面的中年婦女,第一個站了出來,沖肖國強和劉明宣道:“兩位領導,我是錢國民的鄰居,整件事我都歷歷在目啊。”
“咱們說欺負人,也得有個限度,我活了快四十歲了,就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
中年婦女站在空地上,把錢國民和周晚芬離婚的經過,以及法院的判決都說了一遍。
而后,她才拍著自已的胸脯道:“我也是個女人,可是我不覺得像那個法官說的那樣,是在保護我們女人。”
“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像那個淫婦一樣,男人還敢結婚嗎?連兒子都不是自已的,到法院去離婚,還得被判凈身出戶。”
“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人心都是肉長的啊,要是都像她這樣,我們的國家不就完了嗎?”
中年婦女說到這,周圍立即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嗯,這位女同志的價值觀很正嘛,說的也很有道理。”
肖國強重重的點了下頭,只是,在聽完這個中年婦女的話后,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沉吸了一口氣,他才邁步來到了錢國興老母親的近前道:“大娘,是我沒管好下屬,讓您受委屈了。”
此刻的馬翠花仍然還處在痛失愛子的悲傷當中,抬起頭來,看著肖國強,目光渙散的道:“國興活著的時候,就常對我們說,要謙讓……”
“因為他身份特殊,所以,一再讓我們謙讓鄰里,寬容待人,即使周晚芬五次拿著刀上門……也還想著,讓我們息事寧人……”
“要是……”
說到這里,馬翠花已經泣不成聲。
就在這時,鄭爽卻踏前一步,沖肖國強道:“肖書記,話不能都讓他們一個人說了吧!”
“我帶人來執行法院的判決,我有什么錯?”
“夏處長就是官大一級,也不應該出手就打人吧?”
“還有,新時代,早就男女平等了,女性也有自已的權益和社會地位,婚姻不應該成為束縛女性追求性自由的枷鎖!”
“每一個女性,都有追求美好生活,和幸福生活的權利!”
“我認為,周晚芬女士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畢竟錢國民已經死了,可是她和孩子還要生活啊,畢竟周晚芬女士現在還沒有工作,每天的吃住,總要解決吧……”
聽著鄭爽濤濤不絕,劉光偉和江赫宣恨不得沖上去把她掐死!
平時在單位里,說說這些就算了,跑到肖書記面前去打拳了?
瑪德!
這特么是人山頂洞時期就沒進化過的大傻叉嗎?
眼看著肖國強的臉色,從紫到黑,從黑到深黑,鄭爽還在那口沫橫飛的背小作文,夏風冷哼了一聲,當即打斷道:“鄭法官,你要明白,你是人,你不是水稻。”
“而且,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動機和意圖。”
“做為一名法律工作者,難道國法是你們家的嗎?哪條對你有利,你就采納,對你不利,你就無視?”
“你這是破壞社會安定,有意制造社會矛盾,宣揚西方的濫交腐毒,將法律視為兒戲,禍亂國法,畜意破壞國家根基!”
轟!
夏風短短幾句話,接連六頂大帽子,無情的扣了下去。
當場就把鄭爽給嚇呆了!
破壞社會安定,有意制造社會矛盾這兩條,都是最輕的。
下面的四條,一條比一條狠吶。
別說她接不住,連劉光偉和江赫宣都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