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關系,不說比洛援朝近,但一定不比洛援遠。
可今天方庭宇走進會場的時候,全程的注意力都在洛援朝身上,甚至連余光都沒給賞給他。
這就已經能說明態度了。
一時間,所有在昨天的常委會上支持過高玉良的常委們,心里都蒙上了一層烏云。
因為今天的氣氛,實在太詭異了。
尤其是葉國真,他做為軍方的人物,是沒有理由在這旁聽的。
也就是說,這里面必有他們無法猜到的隱情。
再加上葉華和夏風開的那句玩笑,更是意味深長。
什么叫夏風的批斗大會啊?
這分明是黨風作風會!
該不會,這些人已經在門口聽了好一會了吧?
嘶嘶!
想到這種可能性,馮長海和蔣漢龍二人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方庭宇向左右看了一眼,扶正話筒之后,語氣不溫不火的道:“我剛才在門口聽了幾分鐘,同志們討論的很激烈嘛。”
“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消同志們的積極性,下面,繼續剛才的討論吧,把我當成一個旁聽就好。”
說完,方庭宇緩緩轉頭,第一次用正眼,看向了高玉良。
只是,那種眼神,仿佛是一把刮骨鋼刀一般,看得高玉良心神俱震。
“高省長,似乎你剛才的話未說完?”
高玉良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方處長,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對于昨天晚上的事,可能方部長并不了解,不如…讓其他同志發表一下看法和意見吧。”
“畢竟這里是會場,不是一堂,所有的同志,都可以各抒已見,只有這樣,才能完善我們在工作中的不足。”
話落,高玉良直接將目光轉向了馮長海和蔣漢龍一邊。
臥草!
二人注意到高玉良的目光,心頭都不約而同的一緊。
高省長這也太狠了吧?
直接就把接力棒交到他們手里了,這不是讓他們摸著高壓線玩滋水槍嗎?
但事已至此,躲是躲不過去的。
“咳!”
馮長海輕咳了一聲,用手扶了扶話筒,沖夏風道:“夏風同志,請入座。”
“不用客氣,被批斗就得有被批斗的覺悟,坐著被批斗,誰能知道批的是誰啊?”
夏風站直了身子,邁步走向了主席臺,在距離主席臺二十幾步遠的地方站住了身形,而后笑瞇瞇的轉過身來,看向身后的眾人和攝像機鏡頭。
瑪德!
馮長海盯著夏風的背影,把后槽牙都快咬爛了。
之前在江寧,他就差點被這個夏風挖坑埋了,這次,到了省委,這個夏風又想故技重施?
門也沒有啊!
來不及多想,馮長海便直接交棒,轉頭看向了統戰部長蔣漢龍道:“我嗓子不太舒服,請其他同志發吧!”
尼瑪!
蔣漢龍都呆住了,大哥你咳嗽一聲就交棒嗎?
深吸了一口氣,蔣漢龍也想學著馮長海,直接鼓傳花,可是當他微微側頭,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副省長范玉杰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范玉杰就好像一個正在上自習的小學生一樣,認真的盯著手里的材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默背課文呢。
踏瑪的,山雨欲來,全踏瑪躲了!
就在蔣漢龍急得鼻窩冒汗,不知該如何開場的時候,常務副省長賀元良突然開口道:“既然大家都不想說,那我簡單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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