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夏風和葉書琴趕到現場的時候,祁同偉和錢衛民,以及整個刑偵第二大隊,早就在現場周圍拉起了警戒線。
錢衛民倒背著雙手,沖王衡道:“死者身上有受過外傷的痕跡嗎?”
王衡搖了搖頭道:“全身上下,并無任何外傷,初步推斷,應該是自殺身亡的。”
聽到這話,錢衛民一臉得意之色的看向了祁同偉道:“祁局,你之前一直說,因為梁志賓的手腕上有瘀青,不是自殺。”
“那現在,你要不要親自過去驗驗尸啊?”
見祁同偉雙手抱肩,目光凝視著徐秋潔的尸體一不發,錢衛民仰面笑道:“現在祁局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這周圍,可還有報社的記者呢,明天一早,江書記再次怪罪下來,不知道祁局還有什么能為夏風辯解的嗎?”
“要不是他,會逼死梁志賓嗎?梁志賓不死,徐秋潔又怎么會想不開,尋了短見?”
“夏風這不是一失兩命,而是一失三命!”
“別忘了,梁志賓和徐秋潔還有一個剛上五年級的兒子,我倒要看看,面對江書記的責問,面對洶洶而來的民意聲討,你和夏風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話落,錢衛民一臉得意的沖王衡道:“王隊長,仔細勘查現場,然后把總結報告交上來,我要連夜將此事匯報給江書記!”
“是!”
王衡打了個立正,便沖手下的隊員道:“仔細勘查現場,不要漏掉任何蛛絲馬跡!”
夏風和葉書琴費了好半天力氣,才擠進人群,穿過了警戒線,來到事發現場。
“老祁,怎么樣了?”
夏風來到祁同偉跟前,皺眉問道。
祁同偉連連搖頭,壓低了聲音,在夏風耳邊小聲道:“情況不妙啊,全身上,找不到傷痕,極有可能真是自殺。”
“如果錢為衛以自殺上報,不只是江春朋那一關不好過,社會輿論也會對我們十分不利啊。”
“一天之內,兩起自殺案,這……”
一時間,連祁同偉都愁眉不展了。
夏風點了下頭,看向旁邊的葉書琴道:“你有什么看法嗎?”
葉書琴沒說話,而是踩著高跟鞋,邁步來到徐秋潔的尸體旁邊,從包里掏出強光手電筒,對著徐秋潔的尸體照了好半天。
才若有所思的來到夏風近前,湊到夏風的耳邊說道:“不像自殺。”
“哦?”
夏風聞,挑眉問道:“怎么說?”
“如果是跳河自殺,她的鼻腔里,會有淤泥或者水澡之類的浮游生物,但是,她的鼻腔里非常干凈。”
“如果說,解剖之后,胃里同樣沒有水澡和泥沙,那就可以斷定,她是先被人溺死,而后拋尸河中,偽造自殺的假象。”
聽到這話,夏風不禁又重新打量了葉書琴幾眼。
“干嘛這么看我?”葉書琴俏臉微紅的問道。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啊。”
夏風舔了下嘴唇,眼中帶著幾分欣賞之色的說道。
“我會的還多著呢,這才哪到哪啊?”
葉書琴抿了抿嘴唇,面帶幾分傲嬌之色的說道。
就在這時,錢衛民倒背著雙手,邁著鴨子步,來到夏風近前,嘿嘿冷笑道:“夏組長,同一天,已經兩起自殺事件了,不知道你做何感想啊?”
看著一副吃定自已的錢衛民,只是笑而不語,老實說,他對葉書琴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最關鍵的是,夏風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在葉書琴家里曾經見到過顧文龍。
誰能保證,葉書琴一定不會給自已設個套呢?
因此,他還要再向唐龍求證過之后,才能做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