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踏瑪真是把人心和局勢給玩明白了!”
張國良恍然大悟的同時,不禁對洛援朝更加佩服了。
難怪人家能坐上書記的椅子呢!
只是,他并不知道,這一切,早在劉海洋稱病跑到省城躲清閑的時候,夏風就已經給他們布好局了。
如果不是夏風早上給洛援朝的那通電話,李佑明想回江寧,難如登天!
洛援朝更不會讓高玉良如愿以償,帶著李瑞新一起,去視察江寧!
看似洛援朝在步步退讓,但實則,卻是給高玉良和李瑞新等人精心布下了一個口袋陣!
張國良毫不猶豫的起身道:“既然是老鋼廠的同志反映問題,那我們紀委也應該稍加了解嘛,走,一起過去看看!”
信訪辦主任曹文禮急忙賠著笑臉道:“張書記,這邊請!”
說話間,幾人便邁步走進了曹文禮的辦公室。
此刻,一名身穿夾克衫,帶著老花鏡,頭發花白的老者,以及兩名年約四旬上下,穿著行政夾克的中年男子,已經坐在了辦公桌的對面。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省紀委書記,張國良張書記!”
曹文禮沖在座的三人,用手一指張國良,隨后又沖張國良道:“這位是老鋼廠的廠長,謝躍進同志,這兩位是副廠長呂華和秋浩同志!”
張國良邁步上前,和幾人熱情的握了握手道:“洛書記也委很重視信訪工作,經常督促我們紀委,要關心信訪工作。”
“所以,我旁聽一下,幾位同志應該沒有什么意見吧?”
謝躍進熱情的握住張國良的手道:“沒有意見,當然沒有意見了,感謝省委的領導,對我們的關注啊!”
“坐吧!”
張國良微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隨后便和兩名紀委的干部,坐到了旁邊的另外一張桌上。
其中一名紀委干部,直接翻開了記錄本,開始記錄。
曹文禮坐到辦公桌前,沖謝躍進道:“躍進同志,想反映什么問題啊?”
“曹主任,我反映的問題,和國企改革改制關,我做了一輩子廠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難!”
謝躍進頓足捶胸的道:“江寧市委市府,朝令夕改,讓我們這些企業的領導,無所適從啊!”
“前不久,他們弄了一個收購方案,把我們的廠房,評估的一文不值就算了,后來又弄一個新改革方案,說什么公私合營!”
“并且,還弄了一個什么公示,讓所有下崗未下崗的員工投票,我們邊剛組織員工投完了票,結果,今天下午又通知我們,新改革方案取消了!”
“我實在不明白啊,江寧市那是改革的前沿吶,怎么能朝令夕改到這種地步,明明工人已經有了投票結果,他說取消就取消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他倒是省事了,可是我們廠里的職工情緒很激烈啊!”
曹文禮聞,眉頭緊皺的道:“躍進同志,這不歸我們信訪辦……”
沒等他說完,張國良便直打斷道:“謝躍進同志,能具體說說嗎?為什么廠里的職工情緒會那么大?”
謝躍進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呂華和秋浩。
“張書記,曹主任,我簡單的說幾句。”呂華站起身來道。
“坐下說!”
張國良示意旁邊的紀委干部,做好記錄。
“新改革方案,非常受職工擁護,具體來說,鋼廠實施股份責任制,從工人,領導干部,都實行末位淘汰制,多勞多得,并且按每月,每季度,每年按股份拿紅利。”
“股份多少,隨進廠年限遞增,而且,市里入股之后,立即就可以拿到補發的工資以及下崗安置費……”
聽到這,張國良詫異的道:“等等,我打斷一下,補發工資,拿下崗安置費,那豈不是等于工廠與職工再無關系了嗎?那分紅又從何談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