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省長,我一大早,就和市局刑偵二大隊的同志,前往夏風家里進行抓捕了,但是,夏風早已畏罪潛逃。”
李佑明急忙站起身來,向高玉良匯報道:“事后,我們又聯絡了夏風老家的派出所和公安局的同志,但是,夏風并不在老家,錢副局長正在組織警力,對夏風的直接或間接關系人,進行排查。”
什么?
高玉良和江春朋、劉海洋等人聞,同時皺起了眉頭。
夏風居然跑了?
“豈有此理!”
高玉良重重的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江市局是怎么搞的,這讓江寧市委如何向翰星集團交待?如何向幻想集團交待?”
“白紙黑字的合同……”
嗡……嗡……
他的話未說完,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高玉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是馮長海打過來的,猶豫了一下,沖在座的眾人道:“你們先開會,務必研究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來。”
說完,他便拿起電話,快步走出了會議室。
電話接通,對面便來了馮長海略顯焦急的聲音道:“高省長,我總覺得,自從您和李副省長走后,省城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啊。”
高玉良詫異的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沒出什么事,這反而有些不太正常啊,從昨天開始,洛援朝就很不對勁,今天一整天,洛援朝都不在省委。”
“而且,我聽說,洛解放好像到江陵了,按理說,洛部長來江陵,省委應該安排接待才對啊,可是……省委直到現在,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會不會是……”
高玉良聽到馮長海的這番話,輕笑了一聲道:“別說洛解放,就是整個洛家的人都到江陵或者江寧來,又有什么用?”
“今天晚上,才是真正的大戲,我要好好給洛援朝上一課。”
“讓他知道,即使洛解放,也救不了他想救的人!”
在高玉良看來,一定是洛援朝把江寧發生的事對洛解放說了,并且還向洛解放求援了。
但問題是,江寧出現的問題,不是洛解放一個公安部主任可以插手的,夏風身上的問題也不是刑事問題那么簡單。
對于普通人來說,刑事就是天大的事,但對于一個干部來說,刑事就是芝麻大的事。
夏風的問題,刑事是解決不了的,那是政治路線錯話,并且,江寧市委已經把破壞改革、阻礙經濟發展的帽子,死死扣在夏風身上了。
洛解放也不能越權插手地方上的事務吧?
至于力保夏風,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洛家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副處級干部,跟他拼個魚死網破的。
而今天晚上的問政江寧,就將徹底給夏風蓋棺定論!
只要節目一經播出,就等于向全社會,公示了夏風犯下的累累罪行,即使洛援朝用盡了渾身解術,也無法翻盤。
看似只是處治了一個小小的夏風,但實則,卻是徹底瓦解了洛援朝和洛家在江寧的影響力。
連劉明宣都會孤木難支。
從此以后,江寧就是江家、劉家以及他高玉良三分天下了。
掌握改革最前沿,只要不出差錯,拿到光鮮的政績,再加上林傳志攜七省總商會,前來訪問江寧的勢頭,他是必然可以入閣的!
至于洛援朝,注定只能是這場博弈中的失敗者。
隨后,不等馮長海再次開口,高玉良便將鄒光遠的建議,對馮長海做出了指示。
讓他立即派出省電視臺,最精干的采訪小組,在六點半之前趕到江寧,與江寧電視臺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