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夏風和葉書琴才起身告辭離開。
在返回市區的路上,夏風沖葉書琴道:“一會回去之后,你把今天聽到看到的,都整理成一份報告,一會我去向劉市匯報工作!”
“好的!”
葉書琴微笑著點了下頭,而后才道:“可是,以他們廠現在的情況而,復工的意義也不大啊,就算籌到錢了,生產出來的東西,賣給誰啊?”
“當然是造船廠啊!”
夏風微閉著雙眼,淡淡的開口道。
“人家已經試過了,根本沒人買!”
葉書琴提醒了夏風一句道。
“他們廠子里的人去,當然沒用了,如果是我們市里的招商局去和當地的國資委溝通呢?”
夏風若有所思的道:“放著兩千多塊錢一噸,質量更好的不用,非得五千多塊錢一噸的,這不是損公肥私嗎?”
“我就不相信,當地的國資委會不管,當然,他要是真不管,我就一封舉報信,把他們告到省紀委去!”
“北海省紀委接到舉報信,難道就不查嗎?”
“砸了他一個人的飯碗,抄他一個人的家,就能養活幾萬工人,這一波,我站下崗工人!”
葉書琴皺著眉頭道:“北海省離著江南好幾千公里呢,你跑去舉報人家?你有病吧!哪有像你這么得罪人的!”
夏風淡然一笑道:“除此之外,沒有更優解了,總不能真看著老鋼廠就這么倒下去了,而且,我認為,我們的國家,未來一定會成為船舶制造大國的!”
“造船用的鋼材,更是不可缺少的原材料,只有我們自已生產,才能不斷總結經驗,不斷提升品質,唯有這樣,才能造出來更好,更大的船!”
“一切阻礙國家發展,站在人民對立面上的垃圾,就應該給他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里!”
說完,夏風靠在了椅背上,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后,車子才緩緩停在了市府大院門口。
“夏風……你的車……”
葉書琴剛把車子停下,一眼就看到了夏風那輛切諾基就停在馬路對面。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認為,一定是夏風的車被偷了。
畢竟早上來的時候,根本沒見過夏風的車子。
來不及多想,葉書琴就急忙推醒了夏風。
夏風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順著葉書琴手指的方向望去,的確是自已那臺切諾基。
“快報警!”
葉書琴一邊說,一邊掏出電話,就要報警抓小偷。
夏風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出聲的按住了葉書琴的小手道:“別報警!誤會,純屬誤會!”
說完,夏風急忙推開車門走了過去。
葉書琴隱隱約約看到那臺切諾基里還坐著一個人,而夏風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了,這怎么行?
萬一對方手里有兇器怎么辦?
情急之下,她急忙從坐椅下面,翻出一把扳手,抓在手里,怯生生的跟在夏風身后就走了過去。
夏風并未注意到葉書琴就在身后跟著自已,來到車門前,輕輕敲了兩下車門。
正躺在車里睡覺的邵陽見是夏風,推開車門,剛從里面跳出來。
呼!
一道惡風,直奔邵陽的后腦勺就砸了過來!
“誰!”
邵陽冷喝一聲的同時,迅速一偏頭,避開了身后襲來的兇器,緊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個轉身后躍,跳到了身后那人的背后。
抬手就按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同時,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她握著兇器的手,一擰她的胳膊。
嘭!
“啊……”
下一秒,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傳來,只見葉書琴被邵陽擰著胳膊,按在了車門上。
那張小臉都緊貼著玻璃,被擠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