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葛戰生挑了挑眉,看向夏風道:“夏風同志,有什么話,只管明說就好。”
“無論是從洛書記那里,還是從賀處長那里論起,我們都不是外人。”
夏風點了下頭,回憶著一些前世的記憶道:“我覺得,像承天海以及趙剛等人的問題,都是無關痛癢的小問題。”
“真正有問題的,是周洪宇。”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周洪宇是連港市的大班長,如果他自身都不能以身作則的話,連港市還會出現花式貪腐。”
“而這個人,做過造船廠的總工,又與外商過往甚密,所以,相比于其他沒見過世面的,更難對付。”
“而且,貪腐的手段,以及隱匿資金的能力,也不是那些人可比的。”
夏風顯然是話里有話,葛戰生眉頭緊鎖的看向夏風道:“夏風同志的意思是……”
“在國內,我們很難查到周洪宇的貪腐罪證,甚至他的銀行賬戶里,存款都不超過五位數,對一個正廳級干部來說,應該是十分清廉的。”
“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說到這,夏風抬頭看向了葛戰生。
葛戰生聞,深深的看了夏風一眼道:“夏風同志的話,很有前瞻性啊。”
“我們在臨行前,的確查過他的賬戶,以及他愛人的賬戶,里面的資金……”
說到這,葛戰生微微搖了搖頭。
顯然,和夏風說的如出一轍。
不僅是夫妻倆的總資產,加在一起,還不到三萬塊,連房子都是市委分的。
車子,也是市里給配的。
如果單從錢財這方面看,這個人簡直就是清如水,明如鏡。
但是,通過今天和周洪宇短暫的接觸,葛戰生可以肯定,這個周洪宇大有問題。
可查不到證據,懷疑是不能作為最終定案標準的。
“信托!”
夏風淡淡的說出兩個字來。
“信托?”
葛戰生眨了眨眼睛,詫異的道:“你是說,周洪宇通過信托,將資金轉移出境,藏于海外了?”
夏風微微搖頭道:“不能這樣說,是他通過信托,將資金轉移到了海外的私人信托上,然后,以信托為根基,在海外大肆購置資產。”
“而這些資產,既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他愛人的名字,是以基金會代管的形式持有,而受益人,都是周洪宇的女兒。”
“所以,無論是其父母還是其他親屬名下,都根本沒有任何違規資產,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到他貪腐的罪證。”
前世,周洪宇如果不是因為一時失手,收了不該收的錢,也不會那么快落馬。
直到他落馬之后,雖然查實了他的犯罪金額,但是,因為海外私人信托,屬于完全隔離債務以及違規資產的特殊屬性。
因此,直到最后,周洪宇所有貪腐的資產,還是未能追回。
還是讓其子女享受到了周洪宇一生“努力拼搏”的結果。
但這一世,夏風絕不會再讓周洪宇本人被困鐵窗,錢卻留在大洋彼岸,成為其子女逍遙快活的資本。
那是民脂民膏,一絲一縷,都休想落入周洪宇及其子女的腰包。
葛戰生目光凝重的看向了夏風道:“夏風同志,你是否已經查到了什么線索?”
夏風深吸了一口氣道:“算是有線索,但是,還需要等,因為永立信托事實上是力拓集團旗下一家基金會的產業。”
“想查到實證,并追回贓款,先決條件,就是必須讓力拓集團徹底屈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