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仍舊不退讓。

就剛剛提的那些條件，不能變！

“我得要打個電話。”周高廉道。

“沒問題，盡管打，我出去抽根煙，隔壁帥府大酒店有給周廠長安排住宿的房間，你和司機過去報名字就成，費用我也已經給了。”陳浩點頭。

他起身，到門口抽煙。

“周廠長，陳隊長能力很強的，不跟他合作，茅臺廠會吃虧。”

“說好的事，談好的合作，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感覺像是說話不算話。”

楊艷和蘇小娟兩人抱怨。

本來想著這次談判能很順利，哪里想到突然出變故了。

“陳隊長的能力，我不否認，的確很強，看你倆的態度就知道了。”周高廉道，“但合作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再一個，合作的事情，也不單單是從茅臺廠的利益出發，這里頭的問題有很多。”

“你倆出去陪陪陳隊長，我打個電話。”

他找借口，把楊艷和蘇小娟支出去，自已則是拿起話筒，撥電話。

兩女一臉憂愁，出了專賣店的門，找到了在門口抽煙的陳浩。

“陳哥，周廠長怎么突然說那個話，到底是他的意思，還是廠里的意思，還是上級單位的意思？”楊艷問道。

“完蛋了，我還想一直跟著陳哥，要是合作不成了，我倆肯定得回茅臺廠，我不想回去，一點意思都沒有。”蘇小娟嘟囔著嘴。

她突然下定了主意般，看著陳浩，“陳哥，我要跟著你，就是你不跟茅臺廠合作，我也要跟著你。”

“你要跟著我？”陳浩吐了口煙氣，看著她，“真要跟茅臺廠不合作了，我肯定是跟其它的酒廠合作，你要還跟著我，性質就不一樣了，得從茅臺廠離職，你舍得嗎？”

就是八九十年代，大下崗的趨勢下，好多人都不想從國營單位離職，使盡渾身的解數，只想留下來。

何況是這會兒？

“舍不得，但我更想跟著陳哥你，在茅臺廠干活一點波動都沒有，跟著陳哥你，我每天都很充實，很高興。”蘇小娟道。

她仰著頭，“我又沒結婚，沒啥牽掛，爸媽都挺好的，家里還有哥哥姐姐，就是離著父母遠點，很長一段時間再回去，也不會有啥。”

她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

“你很讓我感動，沒想到你真的考慮從茅臺廠辭職。”陳浩道，“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對得起你對我的信任。”

“就是不跟茅臺廠合作，我也會跟別的酒水合作，誰跟我合作，我就有信心，讓對方成為行業的翹楚。”

他并非恐嚇周高廉，而是的確有底氣。

要是放在幾十年后，茅臺的地位已經穩固了，想要再挑戰其地位，很難，幾乎沒可能，但在這會兒，其實都有可能。

他并不一定怵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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