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判官!你當哥哥的,怎么不約束兄弟?任其在鄉里作惡,欺男霸女,落個‘扒皮’的臭名!招來殺身之禍,你這兄長,難辭其咎!”
“噗——!你、你休要血口…”劉德福渾身篩糠,唇色青紫,指著秦猛,想罵卻說不出話來。
楊誠見狀,一把將劉德福按回凳子上,毒蛇般的目光緊盯秦猛:“秦管隊!廢話少敘。
經我查實,你與劉保正素有舊怨。他一家被害,是否與你有關?”
冰冷的官威帶著質問,如冰水澆頭。
“哼!”秦猛臉色一沉,“砰”一聲將茶杯重重頓在桌上,反唇相譏:“楊緝捕,你不過地方抓毛賊的七品武官,也配如此喝問戍邊管隊官?”
他眼神陡然銳利如刀,厲聲反詰,“空口白牙就想栽我一個‘嫌犯’的臟名?照你這法子。
本官看你印堂發黑,眉帶煞氣,此面相不是窮兇,就是極惡,是否這血案…你也脫不得干系?”
“放肆!休得胡亂語!”楊誠被頂得臉色血紅復轉鐵青,目眥欲裂。
“胡?我看是有人存心構陷!”秦猛冷笑抱臂。
“既無實證,就敢上門發難。名義上詢問,實則栽贓陷害。行!從現在起,本官一字不答。免得被你等拿捏語病,硬扣一頂‘兇手’的帽子。”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擺出不合作姿態。
“你…”楊、劉二人氣得胸如風箱。
眼看僵局難破,一直閉目養神的李副將陡然睜眼,目光如電掃過楊誠:“楊緝捕,辦案自有法度章程。有鐵證,便行文帥司按律捕人。
若無證據,那就請遵法查案。想在這邊堡之地,行恫嚇威逼之舉。在這幽州邊陲,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