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嘍啰”正圍著篝火忙碌,一個滿臉橫肉、左頰斜垮著猙獰疤痕的漢子在邊上指手畫腳。
此人正是張富貴,按秦猛的計策,用黃泥混著桐油偽造了傷疤,此刻正假扮聯絡人的“虎爺”。
此前拷問俘虜得知,以往幾次交易都選在深夜,且此次來人就算與虎爺有過交集,卻無一人真正見過其全貌,這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哈哈哈,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張富貴聽到嘈雜,見秦猛領著女真人來了,憋著生硬的女真語,邁著刻意模仿的歪八字上前,臉上堆起的笑容比廟里的泥塑還要僵硬。
“兀魯思。”猛安兀魯思簡意賅報上名諱,眼神如鷹隼般掃過殿內陳設,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
“來,諸位遠道而來,先嘗嘗這烤羊,再飲幾碗酒暖暖身子。”張富貴指著篝火上滋滋冒油的烤羊,維持著臉上的假笑把這戲給演完。
“不必了,時間緊迫,關于”兀魯思擺手拒絕,話未說完卻驟然瞳孔驟縮——張富貴臉上的假笑如同冰雪消融,瞬間被刺骨的殺機取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不好,中計…”兀魯思警覺,剛要拔刀示警,異變已生。
在前面領路的秦猛猛然轉身,先前的痞氣、諂媚等表情全無,只剩凝練到極致的兇獰殺機。
他全身筋骨爆鳴,右腳“轟隆”踏碎凍硬的青石板,整個人化作裹挾狂風的黑箭,直撲兀魯思。
沒有怒吼花哨,只有生死淬煉出的高效殺戮本能。
兀魯思眼中爆發出驚怒的寒光,左手本能地抓向刀柄——但太遲了!
秦猛的速度遠超預估。
咔嚓,砰!
沉悶的骨裂聲與撞擊聲在死寂的廟宇之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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