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爾小子,還在等什么?瞧瞧,多大的‘口糧’,割開她。讓這些小周羊還沒睜開眼睛就見識見識真正的力量,看看我們圖魯木勇士的彎刀!”
扎哈爾的心跳驟然加速,如同擂響的戰鼓!身體里那被一次次血腥磨礪而變得堅硬的核心,被一種混雜著征服、力量和扭曲快感的火焰點燃。
那一瞬間的猶豫被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神圣的執行狂喜。
刀刃輕松地撕開緊繃的肚皮,挑出成型的嬰兒。
婦人沒有發出絲毫慘叫,只在無聲的絕望中劇烈顫抖了一下,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周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扎哈爾高高舉起刀,血液順著刀刃淌過他滾燙的手臂。
那時,他在血泊中的倒影里看到的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個真正的圖魯木巴特爾,部落的勇士。
冰冷的窒息感和頸骨碎裂的劇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一切燃燒的記憶碾成齏粉。
草原上的風鈴,獵刀上的寒光,老人失去光澤的渾濁雙眼,婦人最后的淚水,彎刀上蠕動的血肉碎片
所有畫面在這瀕死的時刻飛速旋轉、拉遠、破碎。
最終只剩下眼前那雙冰冷的、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黑瞳。
——那里面沒有憤怒,沒有嗜血,只有俯視螻蟻般的平靜。
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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