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你果然沒死”嚴彪見到嚴虎雖狼狽卻完好,心情復雜難,既惱其無能累及全軍,又有一絲血脈相連的慶幸。
他想破口大罵,最終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什么也沒罵出來。
“說!”張富貴提著尖刀殺來。
“把你們知道的全吐出來!
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你們?與哪些狗官勾結?
最好老實交代,免得富貴爺爺發怒,扒了你們的皮點天燈!”
張富貴滿臉橫肉在跳動的火把光下更顯兇惡,聲如破鑼。
王良帶著幾名悍卒,手里把玩著浸過辣椒水的皮繩、帶有倒刺的鐵簽子等物事,目光惡狠狠又不懷好意地在嚴氏兄弟身上來回打量。
“哼!”嚴彪強自鎮定,撇過頭去,試圖維持最后一絲硬氣,如同他兄弟當初被擒時那般。
“哼,硬漢?”王良見狀冷笑,吐出幾句從秦猛那兒聽來、不甚明了卻覺得極有道理的話。
“大人說了,世上沒那么多藍波,沒有撬不開的硬骨頭。
凡遇硬骨頭不肯說,那定是酷刑還沒嘗夠滋味!”
“哥…說了吧!”嚴虎見到皮繩,下意識地夾緊雙腿,臉上浮現出極度恐懼與屈辱的神情。
他顫聲勸說兄長:“他們…他們的手段陰毒,搞前后,根本不是人能受的,太…太無恥下作。”
“放屁!”張富貴勃然大怒,惡狠狠地盯著死到臨頭的賊首:“大人說了,對付你們這些喪盡天良、通敵賣國的雜碎,用不著講規矩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