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爺這人咋說呢,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兩個兒子這副德性,只因趙大爺一碗水端不平,向來最疼小兒子,經常偷偷的把退休金也給小兒子。
那老大肯定不愿意啊。
當聽到陸城這樣說時,趙躍進瞬間不淡定了,起身就往老二屋里鉆。
“咱爸又給你錢了?你拿出來,得一人一半,憑什么都給你啊!”
“我不拿,這是咱爸的錢,他想給誰就給誰。”
“行啊,那給咱爸養老,你也自已養啊。”
“那不行,你不是兒子啊?我還沒說你偷我家雞蛋呢。”
“誰偷你家雞蛋了?小雞仔的時侯,我也出錢了,雞蛋也得一人一半。”
“后面你沒喂過,憑啥一人一半…”
伴隨著爭吵越來越激烈,很快屋子里響起摔板凳砸桌子的聲音。
兩個媳婦也不甘示弱,在那跳著腳對罵起來。
陸城聽的很是記意,自已吵架,哪有看別人吵架過癮。
見陳香蘭還在生悶氣,陸城攬住攬住老媽的肩膀:“你下次吵架,別說那些占面積的事,院里誰家沒占!下次你就往躍民媳婦心窩子上戳,罵她是不會下蛋的雞,一準讓她敗下陣。”
“我都不稀得搭理她。”
“那你倆一大早上咋吵起來的?”
陳香蘭扭頭回屋:“別提了,她看咱家煤塊多,就想著白要點。可她要是好聲好氣的問我要,我能不給她嗎?”
這時侯女人生氣,你得順著話說。
“那是那是,我老媽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向來樂于助人,助人為樂。”
陳香蘭嘆口氣:“可她非得陰陽怪氣的,啊,哎呀,受點傷就給這么多煤,那要是摔死了,豈不是要給一座煤山……
你聽聽,有她這樣說話的嗎?一大早上晦氣死了,我一塊煤也不給她。”
陸城急忙安慰著:“是是是,她嘴巴一直臭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別搭理她。對了,我爸呢?”
“這不是十噸煤嘛,這里又沒地方放,昨天清妍說先放那邊獨院,這不你爸一大早就去那邊招呼去了。”
的確,大雜院本來就被各種私搭的小房子占去不少面積,十噸煤根本放不下,放在那邊獨院,隨時用隨時拉過來一點也挺好。
陸城坐下來吃早飯:“媽,這幾天我準備去看我大哥,你有空去買點帶的東西。”
陳香蘭看了一眼:“你咋又提了,現在你的腳…”
“沒事媽,醫生讓我多動動呢,再說又是一路坐車,等到地方讓大哥接我就行,我提前給他拍個電報。”
陸城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能讓大哥進公社工作的機會,機會不等人。
陳香蘭終于松了口:“那行吧,你路上多注意點,我把東西提前準備好。”
這兩天,陳香蘭開始忙活起來,這還是陸家第一次上門老大那邊呢,禮數不能少了。
除了正常的煙酒,其他東西都是京城的特色,裝了大包小包。
陸城也在這兩天見到了回來的劉建安,當把可以留在京站工作的事說了一下,這小子高興壞了。
對了,那雙皮鞋風了幾天味,也讓原來的西直門隊員捎給了煤都站的宋玲。
三天后,陸城從京站出發,乘京滬線車次坐火車。
大哥,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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