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自己今天,可能真的就要被叔叔,推進這個火坑里了。
“不用客氣。”
陳興笑了笑。
“我只是看不慣,有人欺負女孩子。”
他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車站吧。”
“啊?哦,好”
杜秋韻有些手足無措地點了點頭。
她現在,腦子里還是一片混亂。
陳興沒有再多說什么,帶著她,就走出了這個讓她感到無比壓抑和惡心的辦公室。
只留下那對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父子。
從建材廠,到縣汽車站,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安靜。
杜秋韻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身邊這個男人。
他開著那輛看起來很笨重的解放牌大卡車,動作,卻是那么的嫻熟和瀟灑。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側臉上,將他那分明的輪廓,勾勒得更加迷人。
杜秋韻的心,沒來由地,跳得有些快。
“陳陳同志。”
最終,還是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自己心里,最好奇的問題。
“我?”
陳興笑了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我就是個從鄉下來的,普通人。”
“普通人?”
杜秋韻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信。
普通人,能讓一個國營大廠的廠長,跪地求饒?
普通人,能開得上這種解放牌大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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