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寧太了解他,知道他會公私分明,而且以兩家的關系,過往的面子,他不至于當眾給她難堪。
果然,蔣弈沒有拒絕。
舒寧趁著一舞想和蔣弈拉近些關系,甚至找個契機重修舊好。
但她卻怎么也想不到,男人的第一句話是“好久不見”。
第二句話卻是,我該去找未婚妻了,失陪。
一支舞甚至都沒有跳完就匆匆結束了。
蔣弈走的決絕,從那天起,她便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對他的感覺也越來越陌生。
記憶被輕微的震動打斷,舒寧攥著手機的掌心松了松,隨即絕望的眼底亮了起來。
……蔣弈回復了她的消息!
…………
晚上,江染提前到達周奉堂定好的餐廳包廂。
她今天出門前就和蔣弈打過招呼,說今晚要和大伯吃個飯,雖然男人沒說什么,可從對方的眼神中,江染看出了一絲不情愿。
好不容易江染才忙完周氏的事,理應陪蔣弈一起吃晚飯。
要不是蔣弈身體不便,她很想要帶上他。
現在只好速戰速決,早點結束了。
江染路上給蔣弈發了個消息,報備了下自己的行程。
但蔣弈還沒回復。
等到周奉堂和周宴的間隙,江染又給蔣弈打了個電話,片晌,蔣弈才接了起來。
“在忙什么,都不回我消息了?”
江染輕聲撒嬌。
蔣弈低笑,“剛剛在換藥。”
“今天怎么樣,身體還有哪里不對嗎?疼嗎?”
提到這些,江染呼吸都放輕了,好像聲音重點就能傷到他一般。
“不疼了,我很好。”蔣弈清了清嗓子,聲音還是微啞,“你幾點結束?我能不能去接你?”
“你別動,好好躺著聽到沒?我會盡快結束自己回去的。”
江染趕緊阻止了對方這個可怕的念頭。
隔著話筒,她聽到蔣弈又在笑,他似乎只是說來想要聽江染緊張自己一下。
馬上就應了,“好,我等你回來。”
就在此時,江染聽到蔣弈身旁有腳步聲,剛想問他在不在家中,周奉堂就推門進來了。
見人都到了,江染也只能匆匆結束了電話。
想必是阿旭或者醫生還沒走吧,蔣弈答應了她,就不可能亂跑的。
周奉堂這頓飯主要就是想跟江染開誠布公的。
江染在公司不可能沒有耳目,嚴明桃的小動作她早晚會知道,還不如他主動些,盡量化解兩個人的隔閡。
不過周奉堂也做好了和江染挑明之后,她以后對自己,都不會再有信任的心里準備。
“大伯,其實我理解你的做法,因為每個人都會有兩難的時候。我回周家后,您是第一個主動幫我的人,不論以后我們立場是否一致,我都希望,您還是我大伯,能把我當家人。”
等周奉堂說完,江染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是真心想要和周奉堂好好相處,但不勉強他一定要站在自己這邊。
這樣的態度,給足了周奉堂空間和余地。
兩人間不是非敵即友的關系,自然就不會再有沖突和隔閡。
江染信任不信任周奉堂都不重要了。
他們的相處已經勝過了嚴明桃。
周奉堂對江染的大氣很滿意,自罰了三杯酒,徹底安心。
周宴也主動開口,“江染,嚴明桃恐怕以后還會針對你,但是父親不方便出面,需要幫助的話,你也可以考慮下我這個堂哥。”
“好,謝謝堂哥。”江染微笑應下。
談完了周氏的事情,江染一門心思只想著回家找蔣弈,沒吃幾口東西就說自己飽了。
周奉堂當然了解女兒家的心思,象征性地問候了幾句蔣弈,就讓周宴送她。
江染本想拒絕,可周宴強行跟著她進了電梯,她忽然明白對方可能是還有話想跟她說。
“怎么了周宴哥,有心事?”
見周宴一直欲又止的,江染率先開口了。
周宴不好意思的笑笑,點頭,“我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你說。”江染好奇地望著他。
周宴最近的事情都解決了,她想不出對方還能有什么事,找自己幫忙?
…………
夜色漸深,江染快步地走出電梯,去開房門。
因為歸心似箭,江染車子開得飛快,距離和蔣弈打完電話,才過去一個小時。
所以出發時她特意沒有報備,就想給對方一個小驚喜,順便檢查一下,他有沒有說話算數,在家里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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