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我是徐云之,柏清的上司。”
    徐云之說話間,目光已經先一步去到了柏清那邊。
    女人看上去狀況不好。
    徐靜趕緊讓開,她本來也想跟柏清說一下徐云之找她,但柏清醉得實在太厲害了。
    她從洗手間回來以后就癱了,無論徐靜說什么都似乎聽不進去,困得起不來。
    徐靜只能給她弄了點果汁和水,讓她先醒醒酒。
    如果徐云之不來,她準備下班后再送柏清回去,讓她先睡一會兒。
    “怎么喝這么多?”
    雖然桌上的酒瓶都收了,可靠近過去,柏清身上酒氣沖天。
    連他走到身邊了,柏清都沒有力氣睜眼去看。
    “心情不愉快,借酒消愁唄。”徐靜嘆道。
    徐云之眉心皺著,他坐在柏清旁邊,叫了她幾聲。
    女人哼了一聲,含糊不清地應了,但似乎還沒意識到是誰在叫他。
    下意識地叫了“霍既明”的名字。
    徐靜搖了搖她的胳膊,“阿清,你的上司,徐云之先生來了……”
    “不要離婚好不好,我不想就這么結束……我真的……真的不想……”
    柏清搖了搖頭,忽然起身一把擁住了徐云之的身子。
    徐云之身體很熱,被女人抱住后,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
    可柏清雖然醉得厲害,力氣卻很大,牢牢扣住他的脖頸。
    徐靜嚇了一跳,“柏清!柏清你醒醒……”
    “沒事。”徐云之驚詫片刻,才低低說了句。
    他很淡定地輕拍女人背脊,男人的手掌仿佛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很快就將柏清安撫下來。
    徐云之等了一會兒,等到柏清徹底安靜,像是睡著一般,才將她打橫抱在了懷中。
    “我先帶她回去了。”
    “好。”
    徐靜也跟著站起來,趕緊開門相送。
    直到男人將柏清放到了車內,徐靜才湊上去開口。
    “徐總。”
    “您說。”
    徐云之相當客氣,盡管徐靜比自己小,還是用的敬語。
    徐靜對徐云之很有好感,柏清畢竟是跟自己從小長到大的親閨蜜,她不希望看對方過得這么慘。
    尤其是霍既明和江染,他們欺人太甚了。
    這位徐總是馳騁的老板,來頭和資歷都比霍既明強許多,看他剛剛對柏清的樣子,徐靜知道對方八成是看上柏清了。
    要是他能護著柏清,那柏清就可以出口惡氣,狠狠報復霍既明和江染了!
    …………
    江染忍了快二十四個小時了。
    到了晚上十點鐘,蔣弈還是沒有回家來。
    她終于忍不住,給蔣弈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沒人接聽。
    江染情緒向來穩定,可這一刻還是忍不住將手機丟了出去。
    但冷靜下來,她又撥了阿旭的電話。
    是占線。
    江染握緊手機,隨即沒有猶豫,迅速起身換衣服,拿了車鑰匙出門。
    與此同時另一邊,蔣弈剛剛睡醒。
    不知道是不是被醫生說重了,情緒影響傷勢恢復,明明吃了藥,下午還是又發熱了。
    他睡了一天起來,還是覺得精神疲憊。
    蔣弈起身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床頭柜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顯示有兩通未接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后,蔣弈的心立刻緊張起來,可沖動僅僅片刻,便又被壓制下去。
    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蔣弈眼底瞬間亮了起來。
    不安的神經此刻全被對某人的思念和雀躍取代。
    他顧不得什么,大步走到門口,理智也在頃刻蕩然無存。
    “染染!”
    “……”
    蔣家的大門被幫傭拉開的時候,蔣奶奶也披著外套緩慢從房間迎出來。
    她剛打算睡下了,就聽到有人來了,還以為是魏雪他們回來了。
    沒想到居然是江染。
    “孫媳婦,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江染沒有提前打電話過來,就是知道這么晚了老人家肯定睡了。
    她本想悄悄來找蔣弈,因為有些話,她實在是等不到明天說了。
    “嗨,我本來也沒睡下,”蔣奶奶揮揮手,牽著江染進來,“是有事兒找奶奶說嗎?”
    她說著又看了看江染傷了的手,“傷口還疼嗎?好點沒有啊?”
    “不要緊了。”江染瞄了眼樓上蔣弈的房間,“蔣弈……他睡了嗎?其實我是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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