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獸夫們回來后,縛滕便偷偷扎根躲在角落里安靜當一棵小草,連個頭都不敢冒。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當初縛滕差點殺了沈棠,那些獸夫們對他深惡痛絕,要是他們知道他還活著,肯定得扒皮抽筋,生煎火烤!
他只剩最后一條小命了,絕對不能死!
縛滕打算逃跑。
他早就計劃逃跑很久了,心里也有過一些猜想。
沈棠的實力遠遠比不上涅克羅,更別說她體內的血咒力量源于那只九尾紅狐,并非她自身的力量,這份力量并不穩固。
說不定跑遠了,她便沒辦法再控制他了!
想到就做,正好趁著沈棠今天下午不在,縛滕決定要實施逃跑大計!
蕭燼從訓練場回來,累的出了一身熱汗,瞥見不遠處有道綠影晃動。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瞪著不遠處有一棵草正在……跑?!
“草!”
蕭燼猛拍腦門,確定沒出現幻覺,臉色驟沉,掌心的雷霆之力傾瀉而出,“鬼鬼祟祟的東西,給老子滾出來!”
縛滕嚇得跑的更快了。
他這些天也沒閑著,早就在地下埋了很多根須,身形瞬間竄出數百米開外。
可沒想到,這頭豹子的速度快的詭異,瞬間追上來,一爪子將它從土里刨出來。
縛滕被扔在地上,變成人形。
他沒敢變成那天的樣子,索性變成一個美艷性感的大波美女,還是沒有穿衣服的那種,簡直誘惑的讓人噴鼻。
她楚楚可憐看向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手指拂過波濤胸口,企圖以色誘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路過而已,你能不能放過我——啊!”
她沒想到百試百靈的這一招,今天遭遇到史上第二次最大的滑鐵盧。
蕭燼嚇得一腳踹飛她,臉都黑了,怒罵道,“你他媽給老子變回來,別來惡心我!”
說著,蕭燼還緊張地四處張望,唯恐沈棠正好趁這時候回來了,否則!他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縛滕感受到男人殺氣更甚,嚇得不輕,趕緊變成本體扎進土里,試圖再次逃跑。
蕭燼沒給它這個機會,一掌雷霆之力擊向地面,將縛滕從土里轟出來,雷力化作鎖鏈將他抓住綁起來!
陸驍和珈瀾聽見這邊的動靜趕過來,看見被捆綁在地的縛滕,臉色也皆是一變。
縛滕痛哭流涕,“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改過自新了,我絕對沒有為非作歹的想法!”
陸驍算是三個獸夫當中最冷靜的,他皺緊眉頭,質問道,“……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是小乖,你們的雌主帶我回來的啊!”
興許是怕他們誤會,縛滕趕忙解釋道,“放心,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陸驍臉色驟沉,掌心凝聚出風刃,把這賤人攔腰砍成兩半。
縛滕疼的發出一聲慘叫,半邊身體瞬間枯萎,承載著生機的另外半邊身體則再次化作半截藤蔓,試圖朝地里鉆進去。
“還想跑?”蕭燼再次把它捉出來,揍的更狠了。
沈棠和雪隱舟回來時,剛好撞見這一幕。
但凡她再晚來一步,這里就要變成兇殺現場了。
“等等——住手!你們先別殺他!”
別殺她的小草!
“雌主……”
“棠棠!”
縛滕等沈棠過來,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激動地熱淚盈眶道,“小乖救我啊,我要被你的獸夫們打死了!”
三位獸夫異口同聲,“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雪隱舟也疑惑看向她,這藤蔓怎么還沒死?還被養到家里來了。
沈棠捂臉,“咳~是我忘了跟你們說,縛滕實力大跌后被我種下血咒,答應幫我干活了。”
實在是這家伙最近太安靜了,沒有存在感,她把他忘了。
陸驍擔心的只有一件事,“雌主,你確定你能控制住他?這家伙剛才想逃跑。”
沈棠倒是不足為奇,以縛滕這狡猾的性格,他要是不想方設法逃跑的話,她倒要以為他在背地里謀劃害她了。
“除去我給他加了一道血咒,沈離也給他加了一道血咒,縛滕沒有恢復到十階前,絕對無法突破血咒的控制。”
沈棠說,“皇城那邊被燒毀的荒蕪地帶很多年都難以恢復,縛滕擁有著能令植物迅速生長的天賦異能,所以,我想要派它過去,恢復那片荒原的生機。”
珈瀾摸了摸下巴,“這個提議倒是可行,我的水系力量也有用處,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向母皇提議,調過來一些高階海族獸人過來幫忙。”
沈棠點頭笑道,“要是珈樓羅陛下愿意派人來幫忙的話,那就太好了~”
蕭燼緊急打斷,“不行不行,我不同意這件事情,這家伙太危險了,你把他留在身邊,這跟個定時炸彈有什么區別?”
雪隱舟也難得跟蕭燼站到同一戰線,“血咒只能壓制十階以下,你將他派去外地,一旦他背著你擴張繁衍,早晚會恢復十階。”
沈棠低頭看去驟沉的右腿,一根碧綠色的小藤蔓小心翼翼勾住她,下一秒,被蕭燼一爪子斬斷,順帶著再踹了一腳,“老實點,再敢動手動腳的話,別怪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沈棠捏了捏眉心,輕嘆,“這件事我先前也想到了,縛滕修煉幾十年的主藤毀滅,想要短時間內恢復到巔峰,沒那么容易,至少需要數年積累……在這期間,我也會找個信得過的人看著他。”
“雌主心中可有滿意的人選?”陸驍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