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時候的沈離？

沈棠看著它著急地奶呼呼嚎叫的樣子，害怕的瑟瑟發抖，九條尾巴都快抖成波浪線了……忍俊不禁，倒是比長大后可愛多了。

沈棠站在樹下，張開手臂，“乖乖別怕，跳下來吧，我接著你呢！”

那小狐貍似乎看不見她，對她的施予援手視若無睹，依舊著急地在樹上嚎叫。

沈棠還以為是它怕生，便想爬樹把幼崽接下來，可她的手穿過樹干，仿佛穿過空氣。

沈棠愣了下，又試了試，無一例外。

她扭頭看向旁邊的宮墻，一頭撞進去，像個孤魂野鬼似地穿墻而過，又毫不費力地穿了回來。

“系統，這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系統解釋道，精神環境完全模擬真實環境，但說白了，這里一切畢竟都是假的，是由沈離的精神回憶構建出來的，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極為不穩定，會壓制你的精神體，精神空間也處于即將崩潰的邊緣，還不知道能維持多長時間，會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

“那我在這里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費盡心思進來，不就白浪費力氣。

宿主可以凝聚精神力試一試。

沈棠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動作，聽見身后傳來一眾雜亂的腳步聲和驚呼聲。

“小殿下，您怎么跑樹上去了！我們找您半天沒找到人，還以為您搞丟了！”

“天啊，這么高的樹，摔傷了怎么辦！”

“殿下真是太調皮，太危險了！”

一群宮人侍衛急吼吼趕過來。

為首的那個身姿挺拔的少年，還有點眼熟。

沈棠不禁多看了兩眼，隨著嘴角一抽，認出來是裘陽。

他比印象中年輕多了，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端正硬挺，給人的感覺還透著一絲青澀，完全不像日后有些狡詐愚忠的樣子。

裘陽趕緊上樹，將小狐貍抱下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唯恐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娘親～”小狐貍忽然看向某個方向，奶兮兮地喊了一聲，從他的懷中竄了出來，飛落在地，顛顛晃著九條蓬松的大尾巴朝遠處跑過去。

小狐貍開心的撲到華服雌性的懷中。

沈棠也隨之看過去，眸底閃過一絲驚訝。

雌性有著一頭火紅色的靚麗紅發，和沈離同出一轍，娉婷出塵的身姿足以想到美得有多么驚世駭俗，可不知怎么的，沈棠卻始終看不清她的臉，就像是隔了一層模糊的薄霧，給人的感覺溫暖如春日，能隱約感受到是個美人，卻無論如何也看不清具體的容顏。

很快，沈棠就想明白原因，精神幻境是由沈離的記憶構建而成。

記憶中的人漸漸模糊。

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連主人自己都記不清她長什么樣子了。

沈棠并沒有刻意打聽過沈離的身世，但也聽說過，先皇后很早就去世了。

先皇后抱著小狐貍回了宮殿。

沈棠思忖片刻，也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