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心知自己絕不是涅克羅的對手,自然不會以卵擊石,當下唯一的生路只有——逃!
她立刻展開空間異能,將數十名獸人百姓全部納入空間,同時啟動系統傳送功能,試圖強行突圍。
這突如其來的“大變活人”,讓在場的反叛軍都震驚不已。
幾十個大活人,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消失!
涅克羅看出端倪,饒有興致,“空間異能?”
他嗓音低沉冷漠,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低語,“夜輝帝國派來的細作,膽子倒是不小,敢從我手里搶人。”
“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他掌心凝聚起一道血色能量,猛地將沈棠轟飛數米。
“轟——!”
沈棠重重撞在樹干上,又跌落在地。披在身上的斗篷隨之散開,露出了原本隱藏在寬大衣物下的高挑婀娜的身形。
周遭的反叛軍本要嘲笑這不知死活的闖入者,卻在看清那道身影的瞬間齊齊噤聲。
這、這分明是個雌性?!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此膽大包天、敢來劫獄的,竟然是一名雌性?
涅克羅臉上的冰冷和不屑也驟然凝固。
他看著不遠處的雌性,整個人怔在原地,深邃漆黑的眼中第一次浮現出深深的詫異。
這個身影……為何如此熟悉?
像極了那個夜晚,他在河邊驚鴻一瞥的月下美人。
他下意識地抬手按住心口。
那顆向來冷寂的心臟,此刻竟劇烈地跳動起來,渾身的血液都隨之沸騰——正如那晚在河邊的感覺一模一樣。
難道是她……?
那之前他找到的那個雌性,又是誰?
誰才是真的?
沈棠無暇顧及涅克羅的震驚與天人交戰,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逃!
她立刻再次催動系統傳送功能。
涅克羅敏銳地捕捉到空間中泛起的波動,這熟悉的感覺,令他心悸。
那天晚上在河邊,正是如此相似的一幕,讓他一見鐘情的雌性如同一陣風般消失了,仿佛幻夢般從未來過。
他瞇起狹長的眼眸,目光鎖定沈棠臉上的面具,手掌凌空一握,剎那間無數血絲彌漫開來,如蛛網般密密麻麻籠罩住整片空間,形成一道強大的能量領域,徹底封鎖了所有能量的流動。
沈棠的傳送能力再次被強行中斷。
她又氣又急,這個涅克羅實在太邪門,連系統的傳送都能封鎖!
這次的力量比上一次更強!他是鐵了心要抓住她。
宿主堅持住,我正在嘗試破解能量封鎖,恢復傳送功能需要一分鐘……三分鐘……
沈棠簡直想罵人。
一股血色能量如毒蛇般纏上她的腰肢,猛地將她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涅克羅捏住她的下巴,低沉危險的嗓音里竟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你……到底是誰?”
沈棠掌心瞬間凝出一柄精神利刃,直刺他心口!
卻在距離半寸之時,被一道無形屏障牢牢擋住,再無法前進分毫。
涅克羅完全無視了她這不痛不癢的徒勞攻擊,抬手就要揭開她的面具。
“住手!別碰我!”沈棠臉色驟變,慌忙抬手遮擋,同時奮力掙扎,想從他的懷中逃出來,卻被男人鋼鐵般的臂膀緊緊禁錮。
眼看他的手即將觸到面具,沈棠一口狠狠咬在他手腕上。
“嘶……”涅克羅猝不及防,吃痛地吸了口氣。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他眸光愈發幽深,低沉危險的嗓音里染上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果然是你這只愛咬人的小老鼠——”
“不,或許該說,是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沈棠身體一僵,他認出她了?
就在她愣神的剎那,涅克羅大手一揮,猛地揭開了她臉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張清秀靈動的臉。黑發雪膚,柳眉水眸,挺翹的鼻梁和嫣紅的唇——雖非傾國傾城,卻別有一番動人韻味。
尤其是那雙眼睛,形狀圓潤而眼尾微挑,清澈純真中透著一絲不自知的嫵媚,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她身上散發著的迷人馨香,更是能輕易喚起雄性最原始的渴望,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想占有。
雌性驚惶地睜大眼睛,眼尾泛紅,長睫染上淡淡水汽。她倉皇地想抬手掩面,手腕卻被男人緊緊握住。
動作竟透出一絲說不出的溫柔,與先前冷漠狠戾的模樣,仿佛換了一個人!
涅克羅直勾勾盯著沈棠,另只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他癡迷低語,“我終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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