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瞬間明白自己竟被這賤人算計了,氣得肺都要炸開,恨不得當場撕碎她那張虛偽的臉!
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竟也會有被人擺一道的一天!
涅克羅看都沒看倒地吐血的沈清梨,仿佛只是不存在的空氣,他轉身望向沈棠,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關切與緊張,“有沒有受傷?”
沈清梨簡直看傻眼了,是個人都看得出誰傷得更重吧?涅克羅對她如此漠視,就像對待陌生人。可明明他離開前,兩人還纏綿恩愛,怎么回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沈棠生怕氣不死她,躲在男人身后,裝出柔弱害怕,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姐姐突然闖進來威脅我,說我只是個活不久的玩物……”
“我和她無冤無仇,她卻憤怒地推我……要不是首領回來,她、她是不是還想殺我?!”
沈清梨臉色慘白,慌忙辯解,“首領大人,您別被她騙了!明明是她——”
“夠了!”涅克羅轉身看向她,目光冷得駭人。
他抬手一揮,一股無形力量頓時掐住沈清梨的脖子,將她懸空提起,低沉冰冷的嗓音猶如地獄惡魔,“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死不足惜!”
沈清梨對上他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渾身血液幾乎凍結。
怎么會這樣?
涅克羅最愛的不是她嗎?竟會為了一個陌生雌性要殺她!
涅克羅就算被真愛噴霧下了降頭,此時也反應過來真相了,意識到這些天自己竟認錯了人!而眼前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該死的雌性,竟敢冒充身份以此欺騙他,還利用他發動軍團進攻夜輝帝國!
堂堂反叛軍首領,豈能容忍被一個雌性如此愚弄?這對他簡直是莫大侮辱!更讓他怒不可遏的是,若非這場戰爭,他真正心儀的雌性又怎會如此恨他?
涅克羅惱羞成怒到極點,殺了眼前的雌性都不足以泄憤!
見涅克羅毫不念舊情,一心要殺她泄憤,沈清梨嚇得渾身發抖。
她試圖發動空間異能逃跑,可這點伎倆,在涅克羅面前無異于班門弄斧。
他大手一揮,漫天血線瞬間擊碎她的異能,沈清梨“哇”地又吐出一口鮮血。
沈棠冷眼看著這場狗咬狗的戲碼,若不是場合不對,她簡直想仰天大笑,拍手稱快。
但還有一件事,她必須弄清楚。
沈清梨只能,也必須死在她手里。
她們之間的恩怨,必須由她親手了結!
沈棠對涅克羅說道,“能不能把她交給我處理?”
涅克羅動作一頓,他現在極力想與沈棠修復關系,自然答應她一切要求。
于是他隨手一揮,沈清梨如同垃圾般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面容扭曲,幾乎發不出聲音。
“她交給你處置,我就在門外,若她敢逃,我會就地處死!”涅克羅語氣霸道。
沈棠又連忙說,“那個……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她說,不希望別人聽見,你不用在外面守著,門口的守衛能不能也撤走?”
涅克羅自然是無條件答應她的要求,點頭道,“可以,我會撤走守衛,半小時后回來。”
沈棠難得真誠道,“多謝。”
見雌性對自己的態度有所好轉,涅克羅心情也不錯,點頭后便大步離去。
那股強大威壓也隨之消失。
沈棠松了口氣,確認涅克羅和守衛都已走遠后,她設下一道能量屏障,確保帳內聲響不會外傳。
頓時,帳篷自成一處隱秘空間,只剩她和沈清梨兩人,無人知曉里面會發生什么。
沈棠走近地上幾乎疼暈過去的雌性,俯身輕聲道,“好姐姐,好久不見啊。”
沈棠先前的聲音也是刻意偽裝過的,此時她已恢復原本的聲線。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和問候,沈清梨臉色驟變,眼中浮現出近乎驚恐的神色。
她發瘋似的大叫,“是你!果然是你這個賤人!沈棠,你竟敢偽裝身份潛入反叛軍大本營!我要告訴涅克羅,你騙了他!真正欺騙涅克羅的人是你!”
沈棠抱胸看著她崩潰的模樣,如同欣賞跳梁小丑,唇邊勾起一抹譏諷,“事到如今還想垂死掙扎?你猜,就算你說出去,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沈清梨蒼白的臉氣得通紅,破口大罵,“你個賤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只是給他用了真愛噴霧而已,如果沒有噴霧,你只會跟我一樣下場,不……你會比我更慘!”
沈棠挑眉,沒想到這都被沈清梨猜出來了,她還算有點腦子。
不過……
“那又怎樣?”沈棠本來就不需要涅克羅的愛,這個所謂的噴霧純屬意外,若不是沈清梨借題發揮,她根本懶得再來這一趟。
沈棠指尖蔓延出無形精神絲線,將沈清梨牢牢捆住,再也無法逃脫。
看著她慘白驚恐的臉,沈棠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目光冰冷地質問,“你上次逃走時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被逼無奈的事?”
沈清梨自知死期將至,態度軟了下來。她雙眼通紅,楚楚可憐地哽咽道,“沈棠,其實我們本無冤無仇,不該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們更是有著血緣羈絆的親姐妹,看在我當年放你一命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