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四哥也是護著過她的,尤其是他們年歲相差不大,最是能玩到一塊去。那時候她摔了哭了,四哥也曾拿著糖果哄過她。
他們一起抓過蛐蛐,一起欺負過鄰家小孩
母親說了,等四哥成婚后,就讓其單獨出府另過,斷親書還作數。
陸文惠心中便也隱隱生了些許期待,若是能讓四哥成才,就算是出府另過,斷絕關系,也多少能過得好些吧,不至于走上二哥橫死的下場。
她恨,但也沒恨到希望陸川去死的地步。
她猜母親沒鐵面無情地把四哥攆出府,多少也跟她有著一樣的心情,但這些心軟,是基于四哥不再走歪路的情況下,不然母親一定不會手下留情,定會把人攆出去。
所以這些時日,她便時不時地來監督一下陸川的學業。
只希望陸川能珍惜一下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多少將來能考個功名,哪怕最后去當個夫子,掙點束脩銀子,也總不會餓死在外面,也為以后獨自出府的日子打下點基礎。
可以說,陸文惠這個最小的妹妹,對陸川那個不著調的四哥,當真是費了些心思。
沒成想,這貨不爭氣啊!
陸文惠跟兩名小廝問清事情經過后,氣得小臉漲紅,跺了跺腳,轉身就朝大哥陸淵的福瑞院跑去。
“大哥!陸川那個不爭氣的,又偷跑出府了!你快派人把他抓回來!”
人還沒邁進院門,她帶著怒氣的聲音就先傳了進去。
此時,陸淵正與從太和縣來京的楚慕白坐在院中閑聊。
聞聲,楚慕白挑眉一笑:“是你二妹?”
“嗯。”陸淵無奈應聲,現在二妹的性子越發風風火火了。
“看來你一會兒有的忙了,那我先告辭,改日再聚。”楚慕白說著站起身。
楚墨白心想一會陸淵肯定是要出府尋人的,便也不好再打擾,正巧他回京還沒去看望養父,便告辭道。
陸淵點頭:“好,那我就不多留你了。這兩日得了空,我便去看望師傅。”
說罷,正要親自送客,卻見楚慕白習慣性地走向墻邊
“等等”陸淵剛要阻止,想說他這院子已經不是太和縣那個院子了,翻過墻不是街道,但已經來不及了。
楚慕白已利落地翻身躍過了墻頭。
“這臭小子,怎么就改不掉翻墻的毛病!”
陸淵搖頭嘆氣。
他這兄弟,要說其他方面都挺好,唯獨就是怕麻煩,隨性恣意慣了。
罷了,也怪他,當年自己在府內不得寵,交朋友也是小心翼翼的,第一次翻墻還是他帶著進來的,倒是養成了楚墨白后期這個習慣。
只是隔壁院落是五弟的,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剛沖進院的陸文惠,只瞥見一抹月白衣角在墻頭一閃而逝。
她揉了揉眼睛,驚疑道:“大哥?你院里進賊了?”
“沒有,”陸淵面不改色地轉移話題,“你怕是眼花了。你方才說,老四溜出去了?”
“嗯。”陸文惠點頭。
陸淵瞧了,一刻不敢耽擱,大跨步去找宋管家派家丁尋人。
另一邊。
馬車行駛了兩個時辰,終于在晌午過后到達了法華寺。
宋今瑤下了馬車后,勾唇看向崔氏方向,她倒是要看看這個二舅母,會在這等莊嚴的地方搞什么把戲。
只是,當視線掃過去時候,她不由得驚愕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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