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委婉,“十次減八次。”
郁白含:???
他臉上的質疑太明顯。陸煥頓了下說,“我是指我。你的話應該是……”
蔫蘿卜瞬間門投去了銳利的目光!
陸煥改口,“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哼。郁白含說不清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緩緩梭回了被窩里。他臉頰紅紅地開始回味:印象中,好像還蠻舒服的……
他們陸學長雖然青澀,但條件好。
就算是原始莽撞,也很厲害了。
所以造作能怪他嗎?摩多摩多~
在紅蘿卜悄悄變黃的時候,陸煥已經轉頭去叫了送餐服務,順帶要了藥膏。他掛斷服務,局促又憐惜地轉頭,“你有沒有哪里……”
話音一頓,他對上郁白含眼底的情景劇。
“……”
郁白含眨眨眼,“什么?”
陸煥將人菜癮大的蘿卜撲撲埋好,“沒什么。”
…
等清粥小菜送上來,郁白含先吃了點飯填肚子。
然后就看陸煥拿起藥同他說,“我看看。”
他“啪嗒”一個咸魚翻身,把臉埋進柔軟的被子里,羞澀地任人擺弄,“喔。”上完藥后,他又從被子里扭頭看去,就看陸煥脖子泛著潮紅,擰藥管瓶蓋的手還有點不穩。
他們陸學長還真是……
昨天也是這樣,結果呢?羞臊都是兇猛的偽裝。
郁白含視線一落,忽地又在陸煥身前頓住:等等,為什么還能……
陸煥將藥放到一邊,轉頭對上郁白含微震的瞳孔,頓時渾身發熱。
他忍耐道,“不鬧你。”
郁白含回過神,陷在被子里斟酌了下,“好吧,你先忍忍,等我們晚上再來。”他扳著手指發出暢想,“我們循序漸進,今天先來個三……”
他頓了頓,虛弱的手指又多支起了一根,“四次吧。”
陸煥:…………
他將人的手指一根根全都按了回去,輕聲問,“你要上天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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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含:o
vo
陸煥抿了下唇,有些羞恥,“都從去年……到了今年。還不夠?”
郁白含:?是這么算的嗎。
他不由回想起跨過零點的那一刻,當時恍惚的思緒在這會兒突然清明了幾分:等等,他們陸學長那時候強忍著,不會是在故意卡點……
郁白含直接他媽震顫:
這種儀式感就大可不必了吧!!!
…
吃過午飯,上過藥。
被啃禿皮的蘿卜還是支楞不起來。
陸煥就將人拉到自己腿上趴著,“我給你揉揉。”
郁白含舒舒服服地一趴,然后就被硌了一下,“……”
他瞄過去,伸手想撥開。
隨即被陸煥抓住手,放到前面。
陸煥沉著氣將他調整了個位置,輕輕拍了下他的腰,“別鬧。”
“噢。”
郁白含一邊享受著陸煥的揉搓,一邊抬手打量自己手上的戒指。昨天那樣的情形下,他還沒來得及細看。
他摸著光滑的戒指表面,咯吱咯吱的,“你不會在內側刻了名字吧?”
落在他腰上的手一頓,“沒有。”
郁白含扭著個腦袋問,“是覺得土嗎?”
“不是。”陸煥又給他揉起來,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隔了會兒,陸煥再次開口,“這次有點倉促,只準備了戒指。婚禮……”
郁白含舒服地瞇眼,“沒事。”
他其實不太在意這些。對他來說,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心意相通比什么都好。但如果他們陸學長喜歡,補辦也是可以的。
郁白含開始籌劃,“等天熱起來了,我們去海邊辦吧。你不是喜歡海風,咸,咸,的氣~息嗎?”
腰上力道驀地一重。
嘶!郁白含彈了下,反手拍拍,“你捏痛我了。”
“……”陸煥又安撫地一搓,輕聲道,“不要突然用歌聲攻擊我。”
郁白含乖乖趴好,“喔好。”
?
郁白含一直在床上躺到下午。
他渾身酸痛無力,像是用力過猛。果然如陸煥所說,沒能出門――甚至都沒能出他們套間門的房門。
陸煥就靠在床上陪著他。
一點多的時候,陸煥手機響了,大概是某個合作商的拜年電話。他和郁白含說了聲,便拿起手機去了露臺。
對面不知道是不是從拜年一直談到了合作,聊了十來分鐘,陸煥還沒回來。
郁白含中午水喝多了,這會兒想上廁所。
他看陸煥背對著房間門,便自己支楞起來準備去洗手間門。
身體一動就仿若散了架。
郁白含撐著床,腳剛沾地想往前走兩步,膝蓋忽而一軟,緊接著頭一重就往前栽去。噗通!
發出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陸煥。
陸煥忙打了個招呼掛掉電話,幾步走進來。他將郁白含一把撈起,摟在懷里。剛要開口,忽然又對上郁白含泛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眼睛。
郁白含伸手扒在陸煥肩上,“我要去衛生間門。”
一只手摸上他的額頭。
陸煥眉心蹙起來,“你是不是發熱了?”
郁白含:嗯?
陸煥呼出一口氣,先漲紅著臉扶人去上了廁所,又將越來越紅的郁白含抱回床上。
他站在床邊,打電話聯系了當地的醫療團隊。
但當地的醫療團隊基本都是為爬山摔傷的游客處理一些外傷,或是一些常見的小疾病。
像郁白含這種情況,還得請專業的。
陸煥掛了電話,擰眉看像床里蔫得起不來的人。他又俯身探了下郁白含的額頭,輕聲說,“十次八次?”
“……”
郁白含不愿承認,“說不定是著涼了。”
陸煥看了眼屋內二十四度的暖氣。
默了會兒,他朝郁白含看去。兩人目光相接,陸煥開口,“你說……”
郁白含讀懂,小聲道,“會不會不太好?”
今天可是新年的第一天,流動小攤兒都放假了。
陸煥斟酌,“如果開雙倍工資。”
郁白含心虛,“那你試試。”
“……嗯。”
陸煥就拿起手機,打通了鐘秉棲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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