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還開開心心的,怎么突然吃起了“陸煥團子”的醋……
那難道不是你的衍生物?
…
這個疑問一直被他琢磨到了晚上。
直到郁白含吃完晚飯,聽見馮叔的聽書換成了一本“婚戀總裁死里寵”,他才敏銳地嗅出了一絲苗頭。
他溜去側廳,“馮叔,你怎么換書了?昨天的師尊聽完了嗎。”
馮叔低咳了一聲,“先生讓換一本。”
郁白含:???
正在這時陸煥也跟了過來,站在他身后。
郁白含刷地回頭,替馮叔指指點點,“你怎么還調換人的精神食糧呢?”
陸煥一本正經,“口口太多,影響不好。”
郁白含:abo的口口就很少?
他瞇眼覷向陸煥的神色,心底的猜想似乎得到了印證……
原來是角色扮演沒落到本尊身上。
怕被小號“上位”了。
郁白含轉頭看了眼還在繃著正經的陸煥,半晌,沒忍住伸手在人臉上撲撲拍了拍:
真是又笨又敏感的小麋陸,如果不是“麋陸衍生物”,你看白含會搭理嗎?
陸煥猝不及防被海豹鼓了個臉:?
郁白含已經收回手,寵溺地拉了人上樓,“你說影響不好,那就影響不好吧~”
他邊走邊思考:這樣下去可不行。
但直接揭穿又太傷他們敏感小麋鹿的自尊心。他得想個辦法,怎么讓人主動脫下馬甲?
?
隔天,郁白含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陸煥就坐在他旁邊。
這兩天危機感爆棚的小麋陸簡直如影隨形。
這會兒郁白含坐著,他身后的沙發靠背上還搭著陸煥的長臂。陸煥仿若一只盤守領土和伴侶的雄獸,時時刻刻將人占著。
郁白含甚至覺得,如果陸煥有尾巴,他多半已經被圈起來了。
他朝陸煥看了一眼,然后醞釀起措辭,開始釣魚。
“春節假都快過完了。”
陸煥“嗯”了聲。
郁白
含問,“知道二月還有什么重要日子嗎?”
陸煥扭頭看他,臉上熱了點,“……情人節。”
郁白含投去一道贊賞的目光。但他的重點不在這個,“還有呢?”
陸煥好像被問住了。
郁白含問的,肯定是對他而重要的。
頓了頓,陸煥蹙眉沉思,“考研出成績的日子?”
“………”
停止你的學神思維。
郁白含看陸煥默了半晌,嘴角就翹了一下。他湊過去將下巴擱在陸煥肩頭,“繼續猜,猜中了給你獎勵。”
陸煥耳根被他呼出的熱氣染紅,“嗯。”
等郁白含起身去廚房拿果汁的時候,他轉頭就瞥見陸煥摸出了手機像是在百度。
那張穩重的臉上漸漸被茫然取代。
陸煥握著手機陷入了空白:?
…
下午的時候,陸煥久違地拎著電腦去了書房。
郁白含看他的背影出了臥室,了然地打開電腦登上游戲。
上線后,果然看陸煥團子頭像亮起。
看,遇到問題只能來問白含師尊了吧~
大概沒想到郁白含也這么快就上線了,陸煥頓了下,先發來了一句:你也在?
郁白含回道:我對象去工作了,我玩會兒游戲打發時間。
李時針的皮:嗯。
消息發完隔了半分鐘,對面又道。
李時針的皮:這個月,你有什么重要安排嗎。
郁白含看得一樂:為了不暴露得太明顯,問得還這么轉彎抹角。
他拿著陸煥的回答原封不動地發過去。
李時針的狗:過年,過情人節,等考研出成績。
李時針的皮:……
李時針的皮:還有呢。
郁白含猜陸煥已經在書房里急得直抿唇,就醞釀了一下打字道:
還有,二月有我的生日。
不是他現在身份證上的生日,而是他作為“郁白含”,本身的生日。
除了他自己,這個世界里沒人知道。
消息發過去,對面瞬間一靜。
陸煥是知道他身份證上的生日的,但郁白含還是想和人度過屬于自己的那個生日。
――反正“他”是被司家抱養的。就算他說的生日跟身份證上不一樣,估計陸煥也只會覺得,身份證上的是司家給他定的日子。
在郁白含琢磨的這會兒,安靜了片刻的對話框終于重新亮了起來。
李時針的皮:想過生日嗎?
李時針的狗:想呀。
李時針的皮:嗯。
陸煥應了一聲,又給他送了朵花,然后下線了。
郁白含就笑了下,露出兩顆小虎牙。
他繼續留在游戲里,給他的“陸煥團子”刷師徒升級道具。
隔了會兒,臥室門把“咔”地一響。
郁白含抬眼,只見陸煥拎著電腦推門而入。
兩人目光相對,陸煥握著門把的手先是緊了一下,接著面上倏地染紅了。他喉頭一動別開眼神,關上門走到沙發椅前的茶幾邊放下電腦。
郁白含撐著下巴從電腦后探頭,“我們陸學長的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背著白含做了壞事?”
陸煥動作一頓,“……沒有。”
他側對著郁白含,垂眼間連手背上的指節都在泛紅,緊張又羞臊。
不像是要脫馬甲,更像是要脫他自己的衣服。
陸煥屏息默了半晌,又呼出口熱息。他抬手松了松領口,朝郁白含飛快地側去一瞥,又漲紅著臉收回視線,略顯倉促地走向洗漱間,“我先去下洗手間。”
郁白含,“喔。”ouo
有這么難為情嗎,薄皮小麋陸?
陸煥進了洗漱間后,有好幾分鐘沒動靜。
郁白含便低頭重新刷起道具。
他正刷著,忽然聽洗漱間里隱隱傳來了嘩啦水聲。
幾秒后,洗漱間的門“哐當”一開。
郁白含一下抬頭,只見陸煥滾熱的臉上沾著沁涼的水珠,敞開的領口間透出起伏而潮紅的胸口,深邃的眼望向他,眸光定了下來。
陸煥幾步走到他跟前,臉紅氣熱地開口,“你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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