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生和簡鑫蕊心急如焚,一路上志生把車開得飛快,恨不得立刻飛到幼兒園。簡鑫蕊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緊握,指甲都嵌進了掌心,眼睛緊緊盯著前方,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依依可千萬別有事啊。”
到了幼兒園,兩人直奔醫務室。只見依依正坐在椅子上,膝蓋擦破了皮,眼眶紅紅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簡鑫蕊心疼得眼眶一熱,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將依依緊緊抱在懷里,聲音帶著哭腔:“寶貝,疼不疼啊?媽媽來了。”
依依見到媽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手緊緊抓住簡鑫蕊的衣服:“媽媽,我好痛。”志生也趕忙上前,輕輕撫摸著依依的頭,安慰道:“依依不哭,爸爸在呢。咱們是勇敢的孩子,這點小傷不怕。”
老師在一旁滿臉歉意地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戶外活動的時候,依依跑得太快,不小心摔倒了。我們發現后立刻就把她帶到醫務室處理傷口了。”簡鑫蕊雖然心里著急,但也知道這是意外,不好過多責怪老師,只是點了點頭說:“沒事,只要孩子沒什么大礙就好。”
醫生檢查完后說只是皮外傷,上點藥,過幾天就好了。聽到醫生這么說,志生和簡鑫蕊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給依依上完藥后,簡鑫蕊抱著依依準備回家。
回家的路上,依依在簡鑫蕊懷里漸漸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簡鑫蕊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心里滿是心疼。志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母女倆,輕聲說:“別太擔心了,孩子恢復得快,過幾天就好了。”
回到家,簡鑫蕊小心翼翼地把依依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然后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女兒。志生走過來,輕聲的對簡鑫蕊說:“你也別太自責了,孩子愛蹦愛跳,受點皮外傷總是難免的。”
簡鑫蕊看了志生一眼,嘆了口氣:“我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平時工作太忙,都沒多少時間陪依依。這次要不是老師打電話,我都不知道她在幼兒園受傷了。”
志生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顧孩子。一般的女人根本做不到。”
簡鑫蕊點了點頭,心里卻暗暗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多抽出時間來陪伴依依。
裝修的事情定下來后,志生把簡鑫蕊墊付的裝修錢給了簡鑫蕊,簡鑫蕊這次沒有拒絕,說到時候多退少補。
志生本來想在這里多陪依依兩天,無奈明月知道還是徐標他們裝修,很是放心。就催著志生回去,志生只好和依依說:“依依,爸爸又要出差了,你在家好好聽媽媽的話”
依依一聽爸爸又要走,眼眶瞬間紅了,小嘴巴一撇,委屈地拽著志生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爸爸,你能不能不走,我不想你出差,你走了都沒人陪我玩了。”志生心里一陣酸澀,蹲下身,輕輕擦掉依依眼角即將滾落的淚珠,溫柔地說:“依依,爸爸也不想走,但是爸爸要去工作,這樣才能給你買好多好多你喜歡的玩具和漂亮衣服呀。等爸爸這次回來,一定好好陪你,帶你去游樂園,好不好?”
依依抽抽搭搭地問:“爸爸,你說話一定要算數哦,拉鉤!”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志生也伸出小拇指,和依依拉鉤,鄭重其事地說:“拉鉤上釣,一百年不許變。”依依這才破涕為笑,松開了志生的衣角。
簡鑫蕊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滿是感動。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給女兒帶來離別痛苦,一次一次的離別和等待,曾經一度讓女兒失望,不再叫志生爸爸,而是叫叔叔!女兒小小的年紀,她不該承受這種離別的痛苦。
依依由于受傷,對志生產生了更多的依賴感,志生是明白的,可他能給依依的,也只能是這么多!
簡鑫蕊開車送志生去車站,依依的受傷,讓簡鑫蕊想下定決心把真相告訴志生,依依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可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志生會接受,會相信嗎?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到什么時候是個頭。簡鑫蕊說:“志生,你知道嗎?”
志生說:“我知道,每次離開,都讓依依難過,但我也沒辦法,我也想了,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簡鑫蕊說:“志生,我是想告訴你。”
志生說:“你的想法我知道。就是想告訴我,依依在我離開后對我的想念。簡總,也許我當時就不該讓依依叫我爸爸,孩子叫我爸爸。我卻沒辦法盡到做爸爸的責任。”志生說完,嘆了一口氣。也許是依依今天的表現。刺痛了志生,志生今天感到特別敏感!
簡鑫蕊見志生的情緒有點激動,就說道:“志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志生說:“我就是感覺對不起孩子,如果我不被生活所迫,我真的愿意天天在你家陪著依依。”
簡鑫蕊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把真相告訴志生。
鄭裕山這些天南京東莞的跑。真的感到很累,他看到了巨龍地產集團收購天浩地產集團雖然能取得很大的收益,但后面也存在的巨大風險,關鍵是簡從容已經做好了很多股董的工作,大多數股董都支持簡從容的意見,而自己即使反對也是顯得那么蒼白無力,他真的感到累了,吃過晚飯,他決定到聽風吟茶館放松放松!
葉成龍見鄭裕山不時的從南京去東莞。跑得特別勤快,他知道,可能是東莞的巨龍集團出了問題,簡鑫蕊上次也回了一次東莞,聽說是因為母親的身體不好,后來就再也沒回去,他想不出鄭裕山這么頻繁的回東莞是什么原因。
葉成龍知道,如果東莞巨龍集團出事,對他來說就是機會,他如一只猛獸,緊盯著眼前的獵物,只要獵物稍不留神,他將會猛撲上去,把獵物撕的粉碎!
他決定再次安排洛可可與鄭裕山偶遇!
鄭裕山走進茶館,眼前就是一亮,他看到了坐在窗口托腮向外凝望的洛可可!
洛可可身著白色的連衣裙,長發飄飄,挺拔而纖細的腰肢更顯面前的豐滿!眼如秋水,眉似遠黛,顯得清新脫俗。
鄭裕山來到洛可可面前,洛可可見到鄭裕山,有幾分驚訝又有幾分高興,沖鄭裕山莞爾一笑,說道:“大叔,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鄭裕山微微一笑,點點頭。要了壺龍井,在洛可可的對面坐下。
他陡然發現,洛可可的手中,拿著一本發黃的汪國真詩集。就笑著問:“你們年輕人也喜歡上個世紀汪國真老師的詩。”
沒想到洛可可笑著說:“李白杜甫的詩還是幾百年前寫的,不是照樣有人喜歡嗎?好文章流傳千古,與寫的時間沒多少關系。”鄭裕山笑著說:“是啊,是啊!”
洛可可見鄭裕山被自己說的有幾分尷尬,就略帶羞澀地開口說道:“大叔,不知道您有沒有讀過汪國真先生的詩呀?”
鄭裕山笑著說:“汪國真的詩是我們那代人的精神食糧,很多人都讀過,而且愛不釋手。”
洛可可笑著問:“那句‘要輸就輸給追求,要嫁就嫁給幸福’,你記得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