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裕山說:“鑫蕊也很少和我提這事,以前志生在公司的時候,她還能和我說說,現在志生不在公司,她不說,我也不好問!”
簡從容說:“也許我一開始就錯了,正如鑫蕊所說的,當時不把志生調到南京,他們不見面,也許時間長了,這種感情了就淡了,簡鑫蕊可能早就接受了事實,開始另一段感情,依依的腦子里,也許沒有戴志生這個人!”
鄭裕山點點頭,深以為然“感情的事,勉強不來。鑫蕊這孩子外柔內剛,感情專一,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她現在全身心投入工作,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簡從容苦笑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我這心里總覺得虧欠她。從小到大,她都沒讓我操過心,唯獨這件事……。”
鄭裕山和簡鑫蕊在一起工作這么長時間,從開始時簡鑫蕊到久隆任職時對戴志生的關愛,再到志生離開南京回家,簡鑫蕊的傷心,志生一次一次來南京,每次都去看望依依,又給簡鑫蕊帶來希望。
這兩三年,簡鑫蕊經歷了很多痛苦,但她都放在心里,別人不知道,他鄭裕山是一清二楚,他心疼鑫蕊,可他也幫不了忙。
從簡從容的辦公室出來,鄭裕山決定到得福貿易公司看看。
得福貿易公司涉及很多生意,鄭裕山想,別的地方自己進不去,也根本看不到,不如就到得福貿易的物流園去看看,貿易公司,如果物流很忙,就說明生意不錯。
鄭裕山驅車來到得福貿易公司的物流園附近,他坐在車里,盯著物流園的門口,數著進出物流園的車輛,他看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應該是物流最忙的時候,到這時,該裝車的已經裝好,該運進來的東西,車子也該進去了,鄭裕山發現,進出的車輛密度并不是很大,若大的物流園顯得比較冷靜。但從進出的車輛裝載的貨物看,公司的生意應該還算可以,他一直在車里觀察到六點,鄭裕山才開車回去,心里也略略放下心來!
鄭裕山回到家里,女兒鄭爽也剛下班,鄭裕山比簡從容小兩三歲,結婚又遲,但女兒也二十六七歲了,現在的孩子不知怎么了,對自己的婚姻大事好像從來不放在心上。爸媽還不能打聽,一打聽就不高興,不是轉身進自己的房間,就是保持沉默,不和你說話。
鄭裕山平時也不怎么關心女兒的婚事。他總認為女兒還小,今天也許是受了簡從容的感染,吃飯時,笑著問道:“小爽,你也不小了,什么時候帶個男朋友回來啊?”
鄭爽沒想到來家天數不多的老爸,突然問起自己的男朋友。看在老爸第一次問的份上,就說道:“一切隨緣,該帶回來的肯定就會帶回來!”“一切隨緣”鄭裕山聽簡鑫蕊說過無數次,本來沒有什么緊迫感,一想到簡鑫蕊的婚事,心里就有幾分緊張,忙說:“什么一切隨緣,要主動出擊,人生的每樣東西,都要自己去爭取的。”
鄭爽看著爸爸,感覺奇怪,老爸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誰家的女兒沒嫁出去,受了刺激了,這時老伴說:“女孩子,談戀愛還倒追啊,什么主動出擊,小爽,別聽你爸的,憑咱家的家資,什么樣的男孩找不到?”
鄭爽說:“就是,再說了,我今年才二十七歲,我還要玩幾年呢?”
鄭裕山放下筷子,說道:“我出去走走!”
鄭裕山回東莞,不知什么原因,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煩惱,他信步來到一家叫枕流聚的茶室!
枕流聚茶室離鄭裕山家不遠,有兩三站地,以前鄭裕山沒去南京工作時,吃過晚飯后,經常一個人來到茶室喝一壺,理理一天工作的頭緒,打發打發時間,一來二去,和老板混得很熟,這是他回東莞后第一次來茶室,進去一看人不是太多。他尋找老板,可不見老板的影子,他要了一壺茶,在自己以前常坐的位置坐下來。慢慢的喝著,這時一位中年人過來,問道:“老板,你還需要點什么嗎?”
鄭裕山說:“謝謝,請問老板呢?”
中年人說:“老板啊,他走了!”
鄭裕山問:“他去哪里了?”
中年人說:“老板在今年夏天的時候病逝了。”
鄭裕山心里一驚,他和老板雖然算不上朋友,但也是非常熟悉的人,每次他來喝茶,老板空閑時總會過來陪他聊上幾句,沒想到卻再也見不到了。
鄭裕山手中的茶杯一抖,蕩出了幾滴茶水,他連忙拿起餐巾紙擦著桌子,桌子還是那張被茶水浸潤得非常細膩的桌子,但已經是物是人非!
中年人關切的問:“老板,你沒事吧?”鄭裕山說:“沒事,你忙你的吧!”此刻鄭裕山的心情,已經沉到谷底。
正在這時,一個女孩走了進來,女孩穿著一條米白色的針織長裙,裙子的質地柔軟而厚實,仿佛是冬日里的一團溫暖的云朵。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宛如微風中輕輕擺動的花瓣。她搭配了一件淺棕色的短款外套,露出的裙擺部分層次感十足,裙身貼合肩線后驟然松散,在腰間挽出道柔和褶皺,將豐滿胸線與盈盈一握的腰肢襯得格外分明,烏發如瀑般垂落肩頭。
一張娃娃臉豐潤可愛,臉頰肉感恰到好處,笑時便堆起兩團粉潤蘋果肌,一雙杏眼清亮如溪,睫毛根根分明地向上翹起,瞳仁水潤透亮,像剛從晨露里摘來的黑葡萄。鼻梁秀挺如細瓷,唇瓣飽滿紅潤,抿起時呈柔和的弧形,似沾了蜜的花瓣。
鄭裕山的目光剛好碰上女孩的目光,鄭裕山就是一驚,然后隨口而出:“可可,你怎么到這里?”
女孩也看到了鄭裕山,歡快的叫了一聲:“鄭總”,就向鄭裕山走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