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宴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明明是你自己把我帶回來的!懷疑我,你可以不帶我回來啊!”
“顧寒宴!你不許兇我!你以前從來沒有兇過我……!”
夭夭本來回到古代就有些害怕,還被顧寒宴這樣兇,他還頂著阿宴的臉兇她!
夭夭小脾氣也上來了,扯著嗓子朝那道背影吼道。
顧寒宴離去的腳步一頓,愕然地看向夭夭。
以前……
她和他有過以前嗎?
夭夭可憐兮兮地坐在石桌上,抱著自己的膝蓋抽抽搭搭地掉著眼淚。
又沒有穿鞋,脖子還疼,主動親他,他跟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還兇她!
兇死了!
討厭死了!
她今天都不要理阿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夭夭哄著自己,心里不停念叨:這不怪顧寒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夭夭……更何況他從小受過很多次陷害,有這個警戒心也正常……
那好叭,那就一個下午不理阿宴好了。
夭夭抹了把眼角的淚,一抬頭,沒想到顧寒宴一直站在涼亭里看著她。
夭夭哼了聲,悶悶不樂地偏過頭不看他。
顧寒宴見夭夭又要赤腳從石桌上跳下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走上前。
抬手要去抱夭夭下來,卻被小姑娘一掌拍開。
夭夭用了十足的力氣,男人的手背上瞬間就紅了。
顧寒宴卻似乎并不在意,繼續逼近夭夭,執拗地將人抱到懷里。
掰過她的手,看著通紅一片的掌心,冷聲道:
“打人?自己手不疼?”
夭夭掙扎的動作頓了下,擰著秀眉狐疑地偏頭看著顧寒宴。
她都有點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他是不是有病啊!
前一秒兇她,后一秒又來哄自己。
難怪上一世的自己害怕她!
哼!
所以說來說去都怪阿宴自己!
夭夭咬著下唇,瞅準時機,轉身掐上顧寒宴的脖子,用了吃奶的力氣壓著掐他:
“你壞死了!顧寒宴!你怎么可以兇我!你再這樣對我,我永遠都不要理你了!”
顧寒宴晃了下身子,雙臂下意識地護住夭夭的腰肢,免得她摔下去。
夭夭也只是掐了一下就松開,轉而雙臂環住顧寒宴的脖頸,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脖頸。
聲音悶悶地從顧寒宴的耳后傳來。
“你不是問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嗎……我告訴你。”
“阿宴,我知道你應該很難接受,但我真的不會傷害你,我…已經愛了你很久很久了……相信我。”
輕柔的吻一點點落在顧寒宴的脖頸上,一下下地安撫著男人的剛剛被掐痛的痕跡。
顧寒宴整個人都頓住了。
夭夭嘴里說出來的話不亞于神話傳說。
可顧寒宴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胸口傳來的咚咚心跳聲。
他是信的。
畢竟從一開始,他在看見夭夭的第一秒,腦海中就只剩下一個念頭,帶她回府。
她是屬于自己的。
沒有理智,更沒有顧慮。
諸多情緒涌上心口,夭夭眼眶又紅了。
纖瘦的身子在自己懷里一抽一抽的,時時刻刻牽扯著顧寒宴的心。
好半晌,涼亭里除了風吹過竹林的簌簌聲,便是夭夭的抽噎聲。
哭得他心肝都在顫。
顧寒宴長呼出一口氣,無奈妥協。
大手輕拍著夭夭的后背,幫她順著氣息,偏頭用唇一下又一下地輕啄著少女濕濡的臉頰。
略帶粗糲的指腹壓著夭夭眼尾的那片猩紅,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