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夏一緊張就臉紅,撓著頭”嘿嘿”笑了兩聲:“我小時候調皮,把人家的窗戶打壞,就是這樣的。”
他說著麻利地取出工具,先用刮刀把窗框上殘留的玻璃碴清理干凈,又在凹槽里均勻地抹上一層油灰。
他小心翼翼地把新玻璃嵌進窗框,手指靈活地按壓著邊緣,確保嚴絲合縫,最后用三角鏟修去多余的油灰:“好了,保證比原來的結實。”
此時對面的李麗看著沈晚找了人來裝新玻璃,撇了撇嘴,果然是狐貍精,找個裝窗戶的工人都找的小白臉。
章華夏裝完玻璃就想走,沈晚覺得這大冷天他也不容易,好心招呼他一句:“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再走吧。”
章華夏用袖子擦了擦鼻子,憨厚地笑了笑:“不用了沈同志,俺們后勤部還有活要干呢。”
沈晚見狀也就不留他了:“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剛把章華夏送到家屬院門口,沖他擺了擺手,一回頭就看見霍沉舟站在吉普車旁。
男人一身筆挺的軍裝,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章華夏離去的背影,神情冷冷的。
她走過去,歪頭看他:“剛回來?”
霍沉舟”嗯”了一聲。
”那回家吧。”沈晚轉身要走。
霍沉舟抿了抿唇:“剛才那個人是誰?”
沈晚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看不出來嗎?后勤的工人啊,來給咱家換窗戶的。”
霍沉舟微微蹙眉:“換窗戶?”
”嗯,”沈晚點點頭,”窗戶碎了,只能去后勤領了塊新玻璃回來。”
霍沉舟這才注意到她指尖纏著的手絹,心頭猛地一緊,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包扎處:“你手受傷了?”
沈晚被他突如其來的緊張弄得有些好笑:“沒事,就一個小口子,早就不疼了。”
霍沉舟卻解開手絹,看著那道還在滲血的傷口,突然低頭將她的指尖含入口中,他的舌尖帶著灼熱的溫度,輕輕卷過她敏感的指尖。
沈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齒間濕潤的觸感,柔軟的舌面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她的傷口,帶來一陣陣細微的電流。
沈晚渾身一顫,她瞪大眼睛”霍沉舟,你在干什么?”
霍沉舟垂著眼睫,濃密的陰影投在高挺的鼻梁上”我怕你疼,”
沈晚耳尖瞬間燒了起來,指尖傳來的酥麻感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哎喲,就這點傷口,馬上都結痂了。”
霍沉舟這才抬起頭,但大掌依然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回家。”
沈晚跟在他身后,兩人交握的手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窗戶怎么突然碎了?”
沈晚如實回答:“看起來像是被人拿彈弓打壞的。”
霍沉舟皺眉:“不知道是誰?”
沈晚無奈地聳聳肩:“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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