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兒巡捕是不可能信,就算他們看到張鐵山背后的戲子紋身,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頂多當成個普通紋身處理。
但我和老胡心里是清楚的,這件事我有責任。
我很自責。
老胡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是被那姓張的騙了,你也不必自責,說起來,欺負小燕的那些人都得到了懲罰,張鐵山也死了,可是那些沒有欺負小燕卻袖手旁觀的人,又何嘗沒有罪?”
是啊,就算是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沒有竭盡全力的去阻止,而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欺負小燕,選擇沉默,這也是一種惡。
當年哪怕有一個人出來制止,有一個人勇敢的站出來通知巡捕,悲劇就不會發生。
只是可惜沒有如果。
“走吧。”我說道,這個公寓讓我覺得窒息,一分鐘也不想多呆。
老胡卻嘆了口氣:“現在還不能走,還得做場法事,把這樓里的怨靈都給超度了,尤其是小燕的。”
是啊,只有送走了怨靈,那個詛咒才會解除,猛鬼公寓也才會徹底恢復正常,不然悲劇還會再重演。
老胡回去拿了做法事的東西,就在六樓走廊,搬來了一張桌子,擺上了法器,掛起了渡魂幡,點燃了香燭和符紙。
我說老胡,你不是不擅長這些嗎?
老胡說道:“不擅長,但也會,好在小燕兒的怨氣消的差不多了,應該不難弄。”
我也幫不上忙,仍覺得壓抑,就走到一旁抽煙。
沒多久,老胡做完了法事,累得幾乎虛脫。
“好了,把他們都送走了,還算順利,畢竟小燕的仇也報了,也該去投胎了。”
公寓里的人聽聞以后不會再鬧鬼,他們也可以搬出去,都對老胡和我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