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一時間被架在了火上烤,怕下不了臺沒了面子,可此時自己又沒有其他可以選擇的辦法。
    所有的退路都被拓跋韜堵死了,蕭澤緩緩接過了拓拔韜手中的刀子湊到了自己的手掌間,狠狠劃了一刀。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倒沒有其他的異動。
    手掌心的血滴在了二人面前的酒杯里,蕭澤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下。
    拓跋韜也起身,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仰頭服下。
    酒杯中的酒已經被拓跋韜身邊的人用銀針試過,沒有毒。
    想必此時蕭澤也不敢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既不體面,又很有危險。
    若是拓跋韜真的被毒死在大齊,那大齊就等死吧。
    拓跋韜看著面前的蕭澤,臉上再沒有過去那一絲戲謔。
    他神情鄭重定定看著蕭澤:“歃血為盟,盟約已成。你我也絕不能背叛這個盟約。”
    “你我做皇帝時,大齊和北狄邊境就會永保安平,若做不到,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蕭澤眼神微微發冷,這個誓簡直是太毒了。
    他輕笑了一聲,倒也不敢太過輕佻畢竟歃血為盟,那是有天上的神靈看著。
    蕭澤一向信奉鬼神,于這方面到底還是不敢太做得過了頭。
    他也斂去了臉上的輕蔑神情,定定看著面前的拓跋韜道:“兩國之盟,朕必守之!”
    拓跋韜淡淡笑道:“蕭大哥說的話一九鼎,我信你這一遭。”
    拓拔韜雖是夸贊人的話,可聽在蕭澤的耳朵里,感覺像是有些嘲諷似的。
    他磨了磨后槽牙也沒多說什么,此時此地拓跋韜給他上演了一出極致的逼宮大戲。
    他也不敢將此事再鬧下去,隨即想到了什么,看著面前的拓跋韜道:“拓跋兄弟,你既然來了,我定當盡地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
    “正好趕得巧,臥龍峰半山腰上有地熱溫泉,你也可以在這里享受幾天再回去。”
    “對了,這么些年了,身邊可有家人陪伴,娶妻了沒有?”
    蕭澤這話問的當真是該死,這句話問出來,不論是拓跋韜還是另一側站的沈榕寧一顆心都被狠狠扯了一下。
    蕭澤問這話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如今妻妾成群,又生了那么多的皇子,自然想要在拓跋韜面前顯擺顯擺。
    畢竟拓跋韜這些年率軍征戰四方,倒也從未傳出過什么紅顏佳人的緋聞。
    蕭澤瞧著拓跋韜那臉上有些窘迫的樣子,終于找到了打擊拓跋韜的這個要點,大聲笑了出來:“我只記得你比朕小兩歲而已,還內有成親嗎?”
    “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朕如今已經有三個皇子了。”
    “你雖然貴為北狄的帝王,可身邊若是沒有皇子繼承你的皇位,你這皇帝當的可就……”
    蕭澤呵呵笑了一聲,又拿起酒盅讓身邊的錢玥幫他斟酒。
    拓拔韜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凝神看著面前的蕭澤,輕聲問了一句:“還記得咱們之前共同的好友白姑娘嗎?”
    拓跋韜一句白姑娘剛問出來,蕭澤手中的酒盞頓時落在了地上,白瓷玉盞碎成了渣。
    他的手微微抖了抖死死盯著面前的拓拔韜,忽然冷笑了一聲:“非得在這樣的場合下說這件事嗎?當初若不是你將她強行帶到北狄,朕與她之間又如何會生出那么多的嫌隙?”
   &n-->>bsp;“怎么?她死了十余年,你還在為白卿卿守身嗎?”
    拓跋韜低頭笑了笑,看著他道:“我今日也同你說一件事情,我從未想過要搶奪別人的心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