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r>    “就來吃頓飯的事情,還帶什么東西呀!快進來。”老太太嘴上埋怨,臉上卻開心蘇晚的到來。
    顧家除了冷清些,一切都豪華氣派的,傭人收拾打理得纖塵不染。
    顧鶯獨自玩,顧老太太和蘇晚坐在沙發上喝茶。
    “我說想去看看佳瑩,硯之又說不要折騰,哎!到底什么病呀!都這么久了還不回家。“顧老太太顯然還瞞在鼓里。
    蘇晚安慰道,“奶奶,您別過于擔心,現在的醫學水平發達,阿姨不會有事的。”
    顧老太太的目光看著蘇晚,笑道,“我面前這不就座著一位天才醫學家嘛!不擔心不擔心,就是盼著家里多些人氣。”
    顧老太太說完,又朝蘇晚問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呢?還在之前的實驗室嗎?”
    “對,還在。”蘇晚下意識地跟著瞞著一些事情,老太太年歲大了,實在受不了太多的刺激。
    “你們年輕人都是這么忙,硯之管理這么大的公司,也是夠嗆的,當年他爸要是沒走得那么早就好了。”顧老太太突然又埋怨自己那五十歲不到就撒手離開的兒子。
    準確的來說,當初顧硯之父親真正的死亡年紀是四十五歲。
    算是壯年離世。
    而他走的那一天,蘇晚在醫院,父親身為顧父的主治醫生,那段時間幾乎連軸轉,和醫療團隊開會到深夜,最終,也沒有留住顧父的命。
    蘇晚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一段被時光塵封的記憶,涌現腦海。
    那天,她還在電梯里,就聽見護士說9號房早上搶救無效,宣布死亡,蘇晚下了電梯瘋狂奔向住院部,趕到的時候,顧硯之跪在病房門口,旁邊包括她父親在場的幾個專家團隊都默哀在側。
    “晚晚,你怎么了?”顧老太太的聲音將蘇晚拉回來。
    蘇晚忙斂了一下表情,搖了搖頭,“沒什么,奶奶。”
    “你應該見過硯之的爸爸吧!”顧老太太問來。
    蘇晚點了下頭,“見過,我爸擔任他的主治醫生的時候,我在病房外見過兩面。”
    顧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等我們趕回來的時候,也沒能見上他最后一面,實在走得太突然了。”
    蘇晚腦中想著其它的話題,想轉移這件事情,免得觸到了老太太傷心的事情。
    “后來,你父親希望硯之把遺體捐贈做研究,當時我們無法接受,覺得入土為安才好,可硯之——”
    蘇晚手中的茶杯猛地一晃,她愕然抬頭,看向老太太,“顧叔叔的遺體捐贈給了我父親做研究?”
    “硯之沒跟你說嗎?”老太太抬頭看蘇晚,顯然,她早已經接受了這件事情。
    蘇晚徹底怔住了,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撞擊了一下。
    她完全不知道這事。
    父親那段時間壓力巨大,整個人瘦了一圈,實驗似乎也遇到了瓶頸——
    后來,父親的研究有了突破,難道是自來顧父的遺體捐贈?
    “硯之這孩子的心性從小就硬,這種決定我都做不了主,他卻硬得下心腸去簽字。”顧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但總歸是為醫學事業做了一份貢獻吧!”
    蘇晚低下頭,握著手中的杯子,一時心情復雜。
    是父親提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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