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之在季老夫人的壽辰宴上見過她,沈澗洲的母親,關瑜欣。
阮慕之先開口給關瑜欣打了招呼。
“怎么是你?”關瑜欣看到開門的是阮慕之,先是一愣。接著將她上下掃視了遍。
阮慕之打扮隨意,身上穿著的是家居服,腳上的拖鞋和旁邊的男式拖鞋是情侶款。
看完這些,關瑜欣面上除了震驚,還有些生氣,“你跟澗洲同居了?”
沒等阮慕之回話,關瑜欣就推開阮慕之進了屋里。
她先是在房間里巡視一圈,最后視線落在餐桌上冷掉的飯菜上,“你就我兒子吃這個?”
根據阮慕之銷售多年的經驗,短短三句話,就已經讓阮慕之感覺到了關瑜欣對她深深的敵意。
礙著對面是沈澗洲的母親,她不好說什么,只能微笑回答,“這不是我讓你兒子吃的,這是你兒子讓我吃的。”
沒想到關瑜欣聽到這句話,臉色更難看了,“你自己不會做飯嗎?一日三餐還讓人伺候著。”
“”
阮慕之語塞,她不是不能懟,是因為對方是沈澗洲的母親,她不能說太過。
關瑜欣見阮慕之不說話,直徑走到沙發前坐下。
她翹著二郎腿,扶著膝蓋,把姿態擺的老高,看阮慕之的時候,目光垂斜,“澗洲有跟你說過吧,我們沈家的門不是那么好進的。”
阮慕之從廚房拿了杯子,給關瑜欣倒水,利索的回答關瑜欣的話,“沒有。”
沈澗洲又沒讓她進沈家的大門,跟她說這些干什么。
“既然澗洲沒告訴你,那我就告訴你好了。”關瑜欣看著阮慕之端過來的水,“給長輩敬茶,至少要說敬語,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不好意思阿姨。”阮慕之把水放下,“我這是白開水,不是茶。你要喝茶的話,我讓沈澗洲回來時捎一包,現在家里沒有。”
“家里不備茶,這就是你的持家之道?”關瑜欣翻了個白眼,“誰家待客用白開水。”
關瑜欣這次來,就是為了難為阮慕之的。
上次聽過蔣總月的話后,她心里就對阮慕之藏著很大意見。
加上那日失火,沈澗洲為了救她,連命都不要了。關瑜欣幾次去醫院,想找沈澗洲說這個事,都被他拒絕了。
沈澗洲那邊她說不得,就只能從阮慕之這邊下手了。
來之前,她特意給蔣總月打了電話,問怎么樣才能把這女人攆走,讓她離自己兒子遠一點。
蔣總月給她出了幾個招數,她覺得還不錯,自己拿過來用了。
她將沈家有多注重待客禮儀之道,給阮慕之講了一大通,包括怎么叫人,怎么敬茶,怎么敬酒,站姿,坐姿,儀姿。
阮慕之聽后眨了眨眼,第一時間竟然是覺得沈澗洲好可憐,從小就要學這些東西。
最后,關瑜欣問阮慕之,“所以,你還認為我剛說的備茶這事,是故意找茬嗎?”
“不是。”阮慕之微笑搖頭,“我從未覺得您說的有錯。”
關瑜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才講的太多,嗓子有點發干。
她想去拿桌上的水去喝,指尖在碰到杯子的那一刻。
阮慕之先她一步把杯子拿走,“給阿姨喝白開水,是我的不對,阿姨再等等,茶葉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就送來了。”
關-->>瑜欣笑容僵在嘴邊,看著阮慕之手里的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就在剛剛,阮慕之給沈澗洲發了個消息,“回來的時候,記得買茶葉,貴的那種。隨便買套茶具,帶碗,蓋,斗,公道杯,全套的那種。”
沈澗洲收到消息時,一臉迷茫:好端端的,買茶葉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