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霍熠風這個樣子。
他的肺炎加重了,從酒店回來后,就一直咳個不停。
醫生說,這是嚴重的肺部感染,這邊醫療不如國內發達,讓他們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出院回國治療。
劉杰給霍熠風商量了一下,讓霍熠風給拒絕了。
他想等幾天,跟阮慕之一起回國。
即便知道自己和他同乘一架飛機,會遭她嫌棄。
自己也想能跟她坐的近一點。
交驗會結束后,還有后續評獎時間。
藥勁過了,阮慕之又開始燒了起來,齊老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讓阮慕之先回去,后續工作他來弄。
阮慕之沒有推辭,她知道現在情況很不好,懶懶的身上沒有勁。
沈澗洲在門外等她,他穿著長及小腿的羊絨大衣,深灰色的衣料在暖陽下泛著冷調的光,襯得身形愈發修長挺拔。
大衣下露出一截挺括的西裝褲線,皮鞋锃亮,卻沾了些許未化的雪粒,像是匆匆趕來時留下的痕跡。
見阮慕之出來,沈澗洲轉過身,解下圍巾給她圍上。
指尖碰到阮慕之脖頸的皮膚,沈澗洲眉頭皺了一下,“發燒了?”
“嗯。”阮慕之點了點頭,把半張臉埋在圍巾里。
上面全是淡淡的薄荷清香,不冷,暖暖的。
“走,去醫院。”沈澗洲牽著阮慕之的手,帶著她上了車。
一路來到醫院,阮慕之也掛上了點滴。
她躺在病床上,看著沈澗洲為她削蘋果,果子是剛買的,有點涼。
沈澗洲給她放在熱水里,燙過了才削皮。
吃了兩口,再喂給阮慕之,阮慕之搖頭不吃了。
沈澗洲起身寬大的掌心貼著阮慕之額頭,“怎么病的這么重?”
“還不是”阮慕之提了聲,想起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算了,還是不要讓沈澗洲知道,霍熠風也在x國的事了。
“還不是什么?”沒等到阮慕之的后續,沈澗洲問。
阮慕之別過頭,“沒什么?”
沈澗洲皺眉,總覺得事情不太對。
他用慣用的手勢,捏著阮慕之的臉,讓她轉過頭看自己,“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嗯?”
他那聲“嗯?”尾音上翹,帶著一股淡淡的蠱惑感,阮慕之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懷孕了。
她想躲,沈澗洲不讓她躲,就讓她嘟著嘴對著他。
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親近了,沈澗洲落在阮慕之唇上的目光逐漸深沉。
就在快要觸碰上的時候,阮慕之別開臉,“我病著呢。”
沈澗洲瞇了瞇眼,他這雙眼看透過太多東西了,“阮慕之,你知不知道,你心虛的時候,不敢看我。”
“有嘛?”阮慕之弱弱的問。
“你說呢?”
霍熠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澗洲彎腰背對自己,扼住阮慕之下巴。
他以為沈澗洲是在欺負阮慕之,情急之下,將沈澗洲一把推開,“沈澗洲,你是不是男人,阮慕之還在病著,你就這樣對她。”
兩人都對突然出現的霍熠風吃了一驚。
特別是沈澗洲,他理了理衣領,轉頭看阮慕之,用眼神詢問她,這就是你心虛的原因。
阮慕之在心里無奈的嘆氣,好端端的霍熠風怎么來了。
“你怎么樣?”霍熠風不知道兩人無聲的交流,只低頭阮慕之臉上,被沈澗洲抓過的地方。
沒有印子,連點紅都沒有看見,應該是自己來的及時,沒讓阮慕之受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