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臧的好深啊,如果不是我深度挖掘,根本發現不了,你還有這么一段有趣的故事。”霍熠風像是想到什么,嗤笑一聲,“怪不得你當年執意出國,是怕在阮慕之面前露餡吧。”
霍熠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一直觀察著沈澗洲。
他發現沈澗洲只在他說出他病情的那一刻,震驚了一下后,又恢復了平常。
他佩服沈澗洲的自控能力,同時又對他的偽裝感到可恥。
霍熠風說,“我猜想,你在國外的時候,有無數次想回來的念想,最后都沒有回來,是為了什么?”
沈澗洲喉結微動,轉身仰頭回望身后的樓座。
他看到阮慕之正站在陽臺,往下探望,在看到自己回頭后,又對自己擺擺手。
沈澗洲對她回了一個笑后,收回視線。
他知道霍熠風敢這個時間來找他,就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沈澗洲重新掏了一根煙叼在嘴里,歪頭點煙的同時,他朝霍熠風問了句,“你想做什么?”
“離開阮慕之。”霍熠風的要求很簡單。
他只要沈澗洲離開阮慕之,沈澗洲心里住著一個惡魔,一個隨時都可能讓阮慕之有危險的惡魔。
所以他必須讓沈澗洲離開阮慕之。
“做不到。”沈澗洲吐了一口煙,用指尖彈著煙灰,“我回來了,就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你不怕我把證據拿給阮慕之看嗎?”霍熠風威脅道。
沈澗洲偏頭看著他,目光平靜中帶著一絲慍怒,“你可以試試。”
“你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無懈可擊。”霍熠風走近沈澗洲,雙手攥住沈澗洲的衣領,“這份證據足夠讓你在她心里判死刑。沈澗洲,你要是還想靠近她的話,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這是第一次,霍熠風對著這個高高在上的人,吐出這種話。
他曾在沈澗洲面前自卑過。
現在因為這份病例,他可以站起來,重新讓阮慕之回到他身邊,他感覺自己從未像此刻這樣舒爽過。
阮慕之下來的時候,霍熠風已經走了。
沈澗洲獨自一人站在燈下抽煙,阮慕之走過去,拉住他的手。
罕見的有點涼。
沈澗洲回過頭,看到是阮慕之,眼中醞釀的情緒更加重了幾分。
“怎么了?”阮慕之問,“霍熠風說了什么?”
她從來沒有在沈澗洲眼中,看到過這么復雜的眼神。
“沒事。”他開口,說出的話,還是那么溫柔。
深秋的天,晚上已經掛著寒霜,沈澗洲牽著阮慕之的手回到屋里。
熱水已經放好了,阮慕之讓沈澗洲去洗澡。
從霍熠風走后,沈澗洲的狀態就一直不對勁。
阮慕之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或許是他總是走神,也或許是他比以前沉默了許多。
這種沉默讓阮慕之心里有種莫名的驚慌。
她想開口問沈澗洲,幾次都被沈澗洲打岔過去。
沒辦法,她只好私下約了霍熠風見面。
咖啡廳里,霍熠風來的時候神采奕奕,臉上的笑比過年還燦爛。
阮慕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幫他點了一杯拿鐵。
霍熠風坐下后,看著阮慕之說,“你還記得我愛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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