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句話,就是在暗指沈澗洲昨晚跑去她房間的事,但她也不是非要故意讓老夫人去聽。
等兩邊傭人下去了,阮慕之笑著,朝前走了兩步,夸贊道,“您老聽力真好。”
“哼。”沈老夫人瞧不上阮慕之,在她們這些人的觀念里,想要嫁進沈家,多少得有點背景才行。
阮慕之什么都沒有,聽說在齊彥盛臂下,還是個學生。
沈老夫人更加不待見阮慕之了,她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我這老太婆,不打算給阮小姐繞彎子。澗洲是我們沈家的繼承者,沈家不會允許他隨便想娶誰,就娶誰。”
阮慕之點了點頭,這點她是同意的。
天之驕子嘛,從小就內定了姻緣。
“所以呢?”阮慕之問,語氣帶著迫不及待,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阮小姐可以開價。”沈老夫人,對阮慕之的上道比較滿意,語氣也松軟了幾分,“多少都可以。”
阮慕之抬手托住下巴,食指不經意間敲了敲耳機,“老夫人,你這套說辭,都爛掉牙了。”
沈老夫人臉色一僵,“怎么?”
“如果我就要嫁給沈澗洲呢?”
“哼!”沈老夫人攥緊手里的拐杖,“沈家的媳婦,誰不天亮前起床,房間的鐘擺就叫不醒的人,還妄想做沈家媳婦。”
“誰說沈家媳婦不配睡到天亮?”
沈老夫人話音剛落,沈澗洲冷峻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他撩開簾子從外面進來,風衣肩頭帶著白霜。
大概是顧忌他身上的涼氣,沒有太靠近阮慕之,而是從兜里掏出一個彈簧,扔到沈老夫人面前,“忘了告訴你了,慕之房間的鐘表壞了,我昨天修了半天,沒有修好,回頭你讓管家看看。”
沈老夫人看了眼桌上的彈簧,“這鐘表用了幾十年,怎么就這么巧,你來了就壞了?”
“那就不知道了。”沈澗洲脫了手套,將外套遞給跟過來的傭人,拉著阮慕之坐在沈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找慕之什么事?不必瞞著我,說出來大家一起聽。”
“你的鼻子倒是靈。”沈老夫人接過管家端來的茶,“我剛把她叫下來,你聞著味兒就來了。”
“自己的女人,總得自己護著,不然被別人欺負,我會殺人的。”沈澗洲把玩著阮慕之的手指,說出來的話,像開玩笑,又不像開玩笑。
沈老夫人早就習慣了沈澗洲的這個樣子,淡定的把茶盞放下,“今天來了很多重要貴客,你身邊的女伴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阮小姐就暫且在三樓待著,等宴會結束,再讓她出來。”
阮慕之放在沈澗洲掌心的手一頓,下意識的收緊,又被沈澗洲打開,撓了撓掌心,“二叔今天一個人來的,老夫人操這個閑心,就把給我安排的女伴換到二叔身邊吧,我這邊不用老夫人費心。”
“那是林家小姐!”沈老夫人一忍再忍,要不是因為沈澗洲能力確實足夠卓眾,她不會如此放任他這樣對自己說話。
“林家小姐配沈家次子,不是正好。”沈澗洲歪著頭,笑的放蕩,“這個親,誰攀不是攀,二叔拿捏人的經驗豐富,一個林家小姐,還不是手到擒來。”
“放肆!”沈老夫人砸了茶杯,指著沈澗洲說,“他是你二叔,怎可讓你在背后,隨意詆毀。”
“老夫人激動什么?”沈澗洲瞥了眼,地上茶葉碎末,“我安排的不好嗎?”
“不管你怎么說,今日我的壽宴,必須按照我的說去做。”沈老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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