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齊話里話外都是嘲笑她胖,瞧不上她的意思,但黎小滿半點也沒被他激怒到。
“自己骯臟,別把其他人想的都跟你一樣,程宥齊,我跟沈厲征之間清清白白,你往他頭上扣屎盆子之前,好好想想你的下巴還能被他下幾次。”
“記清楚了,我只給你三天,過時不候。”
黎小滿冷冷說罷,不待程宥齊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程宥齊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操”了聲,狠狠將手機砸在地上。
偏偏手機質量好,都被砸成這樣了,電話還能打進來,程宥齊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深深閉了閉眼,隨后,接起,“爸。”
“爸什么爸!鬧了這么大的笑話,你還好意思玩失蹤,既然沒死,趕緊滾回公司!”
程宥齊硬著頭皮去了公司,不出所料被他爸一通臭罵。
“沒那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當初我就跟你說過,別跟沈厲征爭,你爭不起也爭不贏,但你偏偏不信,現在好了,你讓我跟之前找我們談合作的公司怎么交代?”
“還自詡聰明使美男計,騙那小姑娘賣股份給你,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被人倒坑了一把,我程偉怎么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廢物兒子!”
程宥齊早就做好了被程父批評的準備,但真的從父親嘴巴里聽到這些話,自尊心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是,我是廢物,從小到大在您眼里都只有大哥最好,我做什么都不如他,既然如此,你當初還生我做什么?”
“你還敢頂嘴?你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你還有理了?”
“我捅什么簍子了?不就是競購盛銳失敗嗎,又不是把整個程氏敗光了!”
“你還想把程氏敗光?程宥齊,就你這個態度,別說升總經理,這副總你也先別干了,回家好好想想你比你大哥差在哪吧!”
“不干就不干,反正程氏以后只會是大哥的,我何必死乞白賴留在這里替他人做嫁衣!”
兩父子正吵得不可開交,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程父的秘書一臉急色走進來,“程董,昨天程副總在股東大會上失利的事情上了財經新聞,程副總現在成了眾人熱議的對象,之前過來跟我們談合作的公司估計也都沒戲了。”
“什么,這么快就上了財經新聞?記者昨天不是沒采訪到他嗎?”
程父邊說邊拿過秘書手里的平板,只粗略看了眼,胸口急喘,將平板直接砸到程宥齊身上,“你自己看看因為你干的蠢事,導致程氏在外人眼中是個什么形象!”
記者確實沒采訪到程宥齊,但會議室里卻有個財經新聞的編輯從頭看到尾,程宥齊神色怔怔看著平板里的內容。
“不自量力”、、“異想天開”、“以卵擊石”、“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些充滿抨擊,充滿鄙夷的字眼每一個都沖擊著程宥齊的眼球。
好,好的很,黎小滿,你可不光有沈厲征,你還有你的好閨蜜,你們這是想聯手整死我!
程宥齊以為事情最壞不過如此了,但緊接著,程父的二秘也匆匆進來,“程董,不好了,程副總的桃色新聞上熱搜了!”
桃色新聞?
這次程宥齊是真的不明白了,最近一段日子他一直本本分分,連江芙那里都沒怎么聯系。
想到江芙,他心里咯噔一聲,連忙翻開熱搜頭條,是一個匿名貼,里面先是清清楚楚講述了她跟程宥齊在他婚姻存續期間的偷情經過,隨后又放出了兩人各種露骨的調情信息,開房信息,包括只給女方自己臉部打碼的兩人的親密合影…
這些東西,除了江芙本人,別人根本都不會有,程宥齊想不通是哪里惹到江芙,讓她也在這個時候也跳出來踩自己一腳。
“程董,上次程副總的緋聞導致的股票下跌剛剛有所回穩,這次又出現這么勁爆的艷聞,我擔心…”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臭小子,你是要活生生把我氣死,你給我滾,別在我跟前礙眼睛!”
程宥齊渾身力氣被抽干,神思恍惚出了公司,外面艷陽高照,他卻覺得被烏云壓頂,沉甸甸的,讓他快要窒息。
他腳步虛浮,不知不覺把車開到江芙小區樓下。
江芙此時剛從夜場回來,一身酒氣,走路也搖搖晃晃,感覺前面有個身影擋住她,不悅地揮了揮手,“誰啊,滾開,擋我路了。”
程宥齊聞到江芙滿身的煙酒味,還有臉上鋪得厚厚的脂粉,嫌棄地皺了皺眉,“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