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警告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沈厲征居高臨下睨著腳邊這攤爛泥,“不想離婚是吧?秦默,帶他去好好講講道理。”
“是,征哥!”
黎小滿對沈厲征的忽然出現本就有些意外了,此時才注意到他身后的秦默,他仍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拎麻袋似的拎起半昏迷著的程宥齊往電梯內拖。
她心里清楚沈厲征口中的講道理不是字面上的講道理,看了眼秦默沙包大的拳頭,替程宥齊默哀了兩秒。
“喂,回神啦!”
沈厲征低沉的嗓音在黎小滿頭頂響起,她沒聽懂他剛剛那句粵語是什么意思,仰頭“啊?”了一聲,“你說什么?”
沈厲征已經收起剛才對待程宥齊時那副冷面閻王的樣子,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不是和你說不要隨便給人開門?”
黎小滿皺眉,揉了揉被他彈痛的額頭,“我沒有隨便給他開啊,他罵我,我忍不住了才開的,再說了,我分析了局勢的,他喝醉了,沒有還手的力氣,我還拿了武器,你看。”
她說著,獻寶似的舉了舉手里的搟面杖,“你剛才看到我把他打得四處逃竄的熊樣了吧?”
“犟嘴。”
沈厲征當然看到了,要不是如此,剛剛程宥齊可就不止只挨他一膝蓋了。
“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危險,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去賭,記得我的電話號碼吧,任何事,直接撥給我。”
黎小滿“哦”了一聲,心底被沈厲征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注入一股暖流。
“對了,厲征哥,我給你買了果茶,你現在要喝嗎?”
沈厲征唇角勾了勾,“好啊。”
他閑庭闊步地跟著黎小滿去了她家,坐在她軟乎乎的沙發上喝果茶。
昨天過來時他就已經參觀過她的新家了,布置得溫馨又舒服,尤其這個沙發,軟軟的,顏色飽和度又高,讓人看著就想躺上去睡覺。
黎小滿將門口的狼藉收拾好后走進來,沈厲征的果茶已經快喝完了,他身高體長,又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窩在她乳白色的沙發上,是硬朗跟柔軟的強烈碰撞,卻又奇怪的沒有任何違和感。
“那個,厲征哥,你的保鏢不會把程宥齊給打死吧?”
沈厲征懶懶掀眸,“怎么了,你心疼?”
黎小滿怎么可能心疼程宥齊,“我只是擔心把他打得太狠了,影響他跟我去辦離婚。”
沈厲征聞,剛剛擰起的眉頭舒緩,“放心吧,秦默有數。”
話剛落音,沈厲征的手機響起,他漫不經心按了接聽,“說。”
黎小滿不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只看見沈厲征聽了沒幾句后,目光緩緩挪到她的臉上,用怪異的眼神看她幾秒后,又默默轉開,“知道了,給他留口氣,打包送去程家。”
就留口氣啊,這就是沈厲征所說的有數?
黎小滿隱隱有些擔憂,“厲征哥,一口氣的話不足以支撐他跟我去民政局吧?”
她就只給了程宥齊三天時間,萬一這在床上就得躺十天半月呢,豈不耽誤事嘛。
沈厲征沒答黎小滿的話,似乎在考慮什么問題,慢悠悠地把剩下的果茶喝完,隨后重新掀眸看向黎小滿。
“欸黎小滿,跟程宥齊領結婚證那天,你有親自去吧?”
黎小滿不明白沈厲征怎么會忽然問她這個問題,但還是乖乖作答,“當然啦,領證這種事又不能請人代替。”
沈厲征不輕不重捏著手里的果茶杯子,“你全程在場,親眼看著工作人員給你們把證辦完的?”
“是呀,那當然是全程在的,厲征哥,你忽然問這些到底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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