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大門被某個火急火燎的人摔上,與此同時,整個房間徹底恢復了寂靜。
沈厲征還保持著半靠在沙發上的姿勢,垂眸看了眼身下,閉眼,深深吐出一口氣。
黎小滿回到家后半晌,心臟還“撲通”跳個不停。
這也太社死了,阿堯哥哥他居然……
她都不敢回憶當時的細節,捂著滾燙的雙頰無措地靠在門板上。
尚抒意的視頻響起來時,把黎小滿嚇了一跳,緩了好幾秒才點了接通。
“抒意…”
尚抒意沒留意到黎小滿的異常,趴在沙發上,齜牙咧嘴,“滿寶,我屁股疼…”
黎小滿神魂還未完全歸位,“屁股怎么疼了?摔跤了?”
尚抒意撇嘴,“被秦默給摔的。”
“什么?”
黎小滿的注意力總算被尚抒意吸引過去一點,她一臉震驚加不解,“冰塊大哥為什么要摔你?”
尚抒意哼哼兩聲,把她裝醉賴在秦默車上不肯下來的事跟黎小滿說了一遍,“我怎么知道他會真把我丟出去啊,嗚…簡直一秒都沒猶豫的那種,他走得時候甚至還警告我,說下次再糾纏他就把我丟到河里喂魚。”
黎小滿嘴角抽搐,“太暴力了,抒意,他可能真的對你不來電,要不,算了吧。”
尚抒意吸了吸鼻子,“憑什么算了,我好不容易碰到個這么有好感的,再說了,他都沒了解過我,怎么就知道對我不來電呢。”
“滿寶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太直接的女人,要不我下次換個方式,稍微含蓄點?”
黎小滿覺得尚抒意都不是一根筋了,而是上趕著找虐,“你還想著下次,不怕他真的把你丟到河里?”
尚抒意死鴨子嘴硬,“我怕什么,你忘了,我當年可是拿過游泳比賽冠軍!”
黎小滿額頭黑線,“抒意,要我提醒你,參加比賽的總共就只有五個人,其中還有三個是水都不敢下的旱鴨子嗎?”
尚抒意咬唇,“那又怎樣,反正我是冠軍,我的人生字典里就沒有認慫這兩個字。”
尚抒意說罷,目光一掃,看見什么,眼睛一亮,“滿寶,你耳朵上戴的什么這么閃?”
“耳朵?就醫院的防過敏耳釘啊。”
黎小滿說著,隨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感到有點不對勁,再看了眼視頻畫面里的自己,忽然定住,眼底涌上一股難以置信,“抒意,我有點事,等下再給你回過去。”
她嫌視頻里看不清楚,掛了電話后著急忙慌地跑到浴室,對著鏡子里那對耳釘仔細欣賞。
不論色澤,亮度還是整體造型都比承也哥送她的那對還要好。
黎小滿高興的直冒泡,她就說阿堯哥哥今天涂個消炎膏要這么久呢,原來是在給她換耳釘。
剛準備給沈厲征發個信息表達一下感謝,剛剛才偃旗息鼓的記憶忽然攻擊她,黎小滿雙頰忍不住又紅了,不行,不行,這個時候給阿堯哥哥發信息,真的太尷尬了。
翌日一早。
沈厲征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仰靠在沙發上聽徐放給他匯報事情。
“沈總,昨晚我去會所調取了監控,在電梯里欺負黎小姐的男人已經查出來了,是一個二代公子哥,他爸跟我們旗下子公司還有一點業務上的往來。”
沈厲征眼皮都沒睜一下,“嗯”了聲,“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我明白。”
徐放恭敬頷首,心里替那對父子默哀兩秒,活該他們倒霉,惹誰不好惹沈總的妹妹。
話說完,看了眼時間,“沈總,今天黎小姐怎么還沒過來給您送早餐?”
沈厲征聽到這,眼皮才掀開,“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