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知道沈厲征這人確實是這樣的性格,但無論哪個女人,都想要自己在對方面前是那個例外。
很顯然,她目前還不是沈厲征的那個例外。
沈厲征上車前,看見阮溪一直悶悶不樂,薄唇勾了下,“行了,別氣了,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在路上被人跟蹤,秦默反應快,人又機敏,留他在你身邊我也放心。”
阮溪本來心里很不高興,聞,那點不悅頃刻間煙消云散,“那好吧,就讓他在我身邊待一段時間,等你什么時候氣消了,再把他收回去。”
阮溪送完沈厲征回來,阮震霖正板著一張臉在大廳等著她,“讓你當初抓緊點,你偏說要給他幾年自由,他是蒼鷹,飛出去了哪還會回來。”
阮溪半點也不急,“爸,我都不怕您怕什么,阿征就是嘴硬,其實心里還是有我的,聽說我前些日子遇險,把身邊最得力的保鏢都派給我了。”
阮震霖臉色不見好轉,“那又怎樣,他都說了,只把你當妹妹疼,溪溪,男女之間的事變數最大,更何況你跟他還長期異地,如果不盡快把名分坐實,后面他有了別的女人,你哭都沒地方。”
阮溪了解沈厲征,知道他心里只有事業,根本不在乎兒女私情,再說她雖然跟沈厲征隔得遠,但一直有通過秦默了解他的動態,回宜城的這三年,他身邊根本沒有任何異性。
就前段時間忽然出現了一個妹妹,后來她特意調查過那個女人,傳回來的照片她看了一眼就放心了,身材,長相,隨便哪一方面都不具備跟她競爭的資本。
但,她深知阮震霖說得也有道理,她已經二十八了,從十八歲發現自己對沈厲征產生了特殊的情感到現在,她足足等了十年,她已經不想再等了。
“行了爸,我知道該怎么做,您放心,我一定會讓阿征心甘情愿回到我們身邊。”
……
黎小滿正專心給學生們講課,她穿著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頭發用同色系的蝴蝶結扎了個高馬尾,表情生動地指著屏幕上一個充滿抽象的卡通畫作,“同學們先仔細觀察這幅圖,然后舉手告訴老師,你覺得這副畫,畫的是什么。”
黎小滿提問完,底下瞬間舉起了十幾只小手,黎小滿笑著選了個小女生,“夏天,你手舉得最高,你先回答。”
小女生開心的站起來,“黎老師,我覺得這幅畫畫的是美羊羊,因為它穿著粉色裙子,頭上還有卷卷的毛發。
黎小滿側頭看向屏幕,上面確實有很多一圈一圈的線條,她笑著點頭,“很好,請坐,下一個,周一凡,你坐姿最端正,你來說說。”
周一凡被點到名字,迫不及待起立,“老師,我覺得這幅畫畫的是佩奇,因為它長得圓圓的。”
黎小滿看了下,肚子那塊確實挺圓的,“周一凡說得也不錯,那大家還有其他不同的看法嗎,可以踴躍發。”
黎小滿話音落下,課堂里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老師,我覺得是棉花糖。”
“老師,我覺得是粉色的云朵。”
……
黎小滿一直面帶微笑,待大家都說完,才抬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大家的想象力都很豐富哦,那現在,有請我們這幅畫的小作者給大家揭開謎底,劉小奇同學,你來告訴大家,這幅畫究竟是畫的什么?”
劉小奇是個帶著眼鏡的小男生,他得意的站起來,“大家猜得都不對,我這幅畫畫的是…”
他說到這里,故意賣了個關子,含著笑意的目光在教室里逡巡一圈,最后落到黎小滿身上,“黎老師,我這幅畫畫的是你。”
“什么,是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