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抒意“嘖”了聲,“滿寶,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跟你說,你千萬別這么消極,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程宥齊那種渣男的。”
“我再說個不好聽的,其實哥哥這個身份也沒有老公這個詞保險,你有看過哪個男人結了婚疼妹妹比疼老婆還多的?你現在只需想想他哪天跟別人結了婚,重心從你身上轉移回家庭時你能不能接受那種落差感。”<b>><b>r>黎小滿回想自己今天把阮溪當作沈厲征女朋友時跟她相處的點滴,“應該沒什么落差吧,我上次就說過了,就算他結婚了,我也不可能跟嫂子爭寵,我只會跟他一樣對嫂子好。”
“那是你一廂情愿,你有問過人嫂子愿不愿意自己老公身邊永遠有個甩不掉的,而且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嗎?”
尚抒意這句話算是說到位了,黎小滿一時語塞,語氣都低落不少,“那我又不跟他們住一起,大不了盡量少找我哥幾次。”
黎小滿說著說著,心里不舒服了,一想到以后她連去找沈厲征都還得看嫂子臉色,考慮未來嫂子歡不歡迎她,一股茫然感深深席卷她。
尚抒意也只是跟黎小滿淺淺分析了一下情況而已。
“當然了滿寶,我說的這種情況并不一定會真實發生,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對大腿哥哥沒有男女之間的意思,你可以拒絕他完全沒問題,但如果是因為其他因素導致你不敢接受他,大可沒有這個必要,多學學我,有點冒險精神。”
冒險精神,黎小滿幾瓶啤酒下肚,目光已經有些迷離。
她迷迷瞪瞪看著眼前這個從進屋開始就孜孜不倦給她講道理的女人。
從她認識尚抒意那天開始,她身上似乎永遠充滿陽光,永遠充滿能量。
明明今晚是她失戀,最需要的安慰的那個人也是她。
她抱著尚抒意的胳膊,頭枕在她肩膀上,“抒意,你真的決定放棄冰塊大哥了嗎?”
尚抒意:“決定了,我喜歡他,并為之努力過了,最后結局不如人愿也沒辦法。”
黎小滿撇嘴,“冰塊大哥確實有點可惡,就算只是陌生人,也不應該對你的呼救不聞不問。”
“有可能是陌生人他反而救了吧,滿寶,我有點覺得他是真的不喜歡我。”
尚抒意說罷自嘲一笑,“不過沒關系,這又不是我的問題,我這么好一姑娘,他不喜歡我是他眼光有問題。”
黎小滿真心覺得尚抒意心態很棒,“抒意,你說的很對,你這么好,冰塊大哥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來,我敬你一杯,祝你將來找到一個更好,更帥,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的真命天子!”
兩人喝了大半宿,第二天沈厲征一開門進她家,差點被滿屋子的燒烤味跟酒氣熏暈。
再一看客廳地墊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兩個女人,眉頭瞬間攏成一道丘陵。
走過去,撥開尚抒意,將被當作肉枕頭墊在底下的黎小滿“解救”出來,蹲下身拍她臉頰。
“喂,黎小滿,醒醒。”
黎小滿毫無反應,嘟囔了句什么翻過身繼續睡。
沈厲征吐了口濁氣,起身,將陽臺玻璃門打開散味,完事后,斜靠在玻璃門上沖著黎小滿的方向不緊不慢的開始念,“燒烤,炸雞,麻辣香鍋,螺螄…”
第五個都還沒念完,剛剛還睡得香噴噴的某人一下子從地墊上坐起來,“在哪?我的炸雞,螺螄粉在哪?”
她甚至連眼睛都沒睜圓,一戳卷發還格外有自己想法的支棱著。
尚抒意也被黎小滿這忽然的動靜給吵醒了,坐起身揉了把自己的臉,“什么炸雞,螺螄粉?滿寶,你昨晚那么多燒烤還沒吃夠?”
兩人說完,同時發現什么,扭頭,看向陽臺門邊黑著臉的某個男人,大驚失色。
尤其尚抒意,魂都嚇沒了,沈厲征天天下苦工給黎小滿減肥,要知道她昨天還偷偷給黎小滿送啤酒和燒烤,估計殺了她的心都有。
“那什么,不早了,我還要上班,先走一步!”
尚抒意倒是溜得快,留下黎小滿一個人跟沈厲征大眼瞪小眼,幾秒鐘之后,黎小滿從腦海中幾十種應對之策里選出一招先發制人——“阿堯哥哥,男女有別,你下次再大清早或大半夜擅闖我家,我就改密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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