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挖了這么大一坑,是準備在這里埋了她。
黎小滿半晌不說話,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沈厲征開始軟磨硬泡,“所以說,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答應我?”
“我如果一直不答應你,你就能退回到從前的位置?”
“那不能。”
黎小滿:…
“所以,我答不答應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誰說沒有意義的。”
沈厲征聲音低啞帶著蠱惑,“名份這東西必須得你親自給,以后我才好名正順跟你做更多的事。”
什么更多的事,黎小滿臉紅到脖子根,“大早上的,你說話能不能有點正形。”
沈厲征胸腔溢出笑聲,“我說的更多的事是指跟你約會,黎小滿,是你腦袋里裝的東西不正經吧?”
黎小滿臉更紅了,明知沈厲征是在強辯,卻偏偏反駁不了任何。
她掙扎著就要從他懷里出去,被沈厲征抱著不放。
“好了,別生氣了,不逗你了。”
沈厲征下巴在黎小滿頸窩輕蹭,“滿滿,我其實都感覺到了,你對我的感情已經慢慢發生了改變,我也明白你的顧慮,因為遭遇了一段很糟糕的感情,覺得戀人的關系不如兄妹之情穩妥,害怕有朝一日我們分手后連朋友都沒得做,我想跟你說的是,不會,不是每個人都是程宥齊,我喜歡你,跟你在一起就是沖著一輩子去的,所以,這輩子永遠不會背叛你。”
這輩子…永遠…
類似這種詞匯她之前從程宥齊嘴里聽到過太多次了,黎小滿條件反射覺得諷刺,“話別說太滿。”
沈厲征正色,握著黎小滿的肩膀讓她轉身面朝自己,“不信我?”
黎小滿不是不信他,只是誠如他所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只是不想再輕易去相信任何一段感情。”
“就算是跟你最喜歡的阿堯哥哥也不行?”
沈厲征低頭凝視她,漆黑的眸底前所未有的鄭重,“滿滿,人不能固步自封,也不該因為某件事情的失誤去否認自己,否認全盤,換個角度考慮,如果上帝收回你手中的一顆糖是因為接下來會送你一整塊可口的蛋糕,那你還會因此感到傷心嗎?”
沈厲征把程宥齊比作了被上帝收回去的那顆糖,把自己比作了那塊可口的蛋糕。
黎小滿紛亂的心緒因為他這個比喻豁然開朗,她想,如果跟程宥齊之間的那段孽緣是與沈厲征重逢的必然之路,那她確實不該因此感到傷心,而是感激,是慶幸。
沈厲征清晰地看見黎小滿眼神中的變化,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頰,“滿滿,相信我,我跟你保證,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這輩子也只會對你一個人好。”
黎小滿覺得沈厲征的眼睛似有漩渦,將她的所有心神全都吸入,她幾乎快要溺斃在那充滿真摯跟愛意的漩渦里。
她想,不妨就再試一次,她的阿堯哥哥不會騙她,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騙過她。
學著沈厲征的樣子回捏他性感的下巴,黎小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終于溢出笑意。
“如有背叛,我就離開你,罰你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我。”
這意思是答應了?
沈厲征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狠狠按壓在自己懷里,“放心滿滿,這輩子永遠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