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無不感到錯愕,他們看到那株靈草,裂開一張血盆大口,發出刺耳的尖嘯。
    伴隨著刺耳的聲波,眾人耳膜一陣炸裂,有些修為不足的甚至暈了過去,還有些人被震到雙耳出血。
    眼看著季飛鷹就要被那變異靈草,吞進布滿尖銳鋒齒的血盆大口里,季清影驚呼出聲。
    “父親!”
    錚!
    一道血色劍光如驚雷乍現。
    變異靈草被斬成無數碎片,血煞劍在空中劃出完美弧度,黑氣盡數泯滅。
    劍光散去,季飛鷹抱著那名昏迷的侍女穩穩落地。
    丹塔幾位長老剛松一口氣,陳長老瞳孔又猛地一縮。
    “大小姐當心!”
    他看到帶著獰笑的周嚴,以極快的速度,探手抓向了季清影。
    季清影轉過身,感受到一股凌厲的勁風掠過身側。
    砰!
    一聲悶響。
    慕長歌看似輕飄飄的一掌,打得周嚴倒飛了數十丈,落地后再無反應。
    周天雄見狀,身形如電,衣袍翻飛間已閃身來到周嚴身旁。
    他雙膝砸在青石地面上,震起一圈塵埃,渾不覺痛。
    “嚴兒!”
    他將手掌放在周嚴鼻前,感受不到絲毫氣息,又猛地扯開兒子衣襟,手掌貼在胸口,沒有任何的心跳。
    周天雄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一聲怒吼響徹廣場,“慕!長!歌!還我兒子命來!”
    他雙目赤紅,周身靈力暴涌,化作一道殘影撲了過去,可在半途就被一道屏障硬生生截住。
    周天雄的靈力,轟擊在屏障之上,自身反被震得連退三步。
    “季飛鷹!”
    看到出手之人,在他面前負手而立,周天雄目眥欲裂,“此子當眾殺人,你身為城主,想要護短不成?”
    “你兒欲行不軌,為我賢婿所阻,死有余辜。”
    他輕飄飄地伸了伸手,“此事在場諸位皆可見證。”
    “你!”
    周天雄氣的渾身發抖。
    他轉向了觀禮臺,上面有位身著長袍的合歡宗長老,“還請玉蟾仙師為我周家,為這剛拜入宗門的孩子討個公道!”
    那位喚作玉蟾的長老緩緩起身,他輕撫長須,聲音輕柔,“季城主,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玉蟾一甩拂塵,飄然而起,欲以仙人之姿降臨場中。
    忽見慕長歌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眉頭先是輕微地皺了皺,然后
    啪!
    眾人只見這位合歡宗長老,莫名自空中跌落,以極其不雅的姿勢,呈大字型摔趴在青石地面。
    那柄拂塵脫手而出,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臀部。
    眾人感到錯愕的同時,想笑不敢笑,合歡宗在這一帶,終究是最大勢力,不可得罪。
    玉蟾長老面紅耳赤地爬了起來,撣著衣袍上的灰塵,話鋒陡然一轉,“但、周嚴是否死在這位慕小友手里尚待查證。”
    “仙師,你這!”
    周天雄頗為傻眼,剛才那副架勢,顯然是要過來幫他主持公道,怎么眨眼間就變了味兒?
    “住口!”
    玉蟾輕甩拂塵,捋了下胡須,“我輩修士,豈可仗勢欺人,何況周嚴此前行為略有反常,值得探究。”
    他暗自瞥了眼慕長歌,表面淡然,實則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以他出竅巔峰的修為,絕不會無故地摔下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年輕人
    他似乎惹不起!
    又或者這暗地里,定有高人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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