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委屈的模樣,似只被拋棄的小貓。
    慕長歌不由失笑,這丫頭如今是化神境的大能,即便放在碧霄宮那也是一峰首座,這柔弱的姿態,哪有半點強者之勢。
    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咧嘴笑道,“我還未曾送過你禮物,烏鴉如何?可喜歡?”
    “為何是烏鴉?”
    季清影呆愣。
    是她沒見識了么?
    從未聽過有人送禮物,會送烏鴉的呢。
    慕長歌附耳過去,“像你昨晚。”
    “……”
    什么嘛!
    真是太壞了。
    她明明是夜鶯。
    “你當真要走?”
    她抬眸對上慕長歌的眼睛,那總是含笑的眸子,此刻格外認真,讓她心頭一緊。
    慕長歌收斂笑意,“有些事總要去做,也非去做不可。”
    “夫君要走,影兒自是攔不住,亦不會阻攔。”
    她給慕長歌整理著衣袍,抬頭一笑,“夫君走之前,可否答應我一個條件?”
    “無有不允。”
    慕長歌含笑應答。
    “其實沒什么就是提前收個賬!”
    望著身前佳人那狡黠笑意,他尚未反應,就重心失衡,倒在了床。
    不一會兒。
    外袍就飛了出去,床幔已然落下,也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這丫頭一個丹修,哪來那么大力氣?
    對哦,那位季家先祖季無塵,獲得丹道傳承之前,修的是斗戰之道,季清影得了傳承,戰力未必就差于同階修士。
    連同季飛鷹與柳如煙在內,主修的皆是斗戰之道,而丹道是源于那座丹塔,這才導致城中修士,或多或少懂得其中門道。
    真正全部身心用以研究丹道一途的,唯有丹塔中的那些長老。
    城主府,大廳內。
    季飛鷹坐在主位上,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扶手。
    他抬頭看了眼窗外高懸的太陽,又轉頭看向身旁的柳如煙。
    “夫人,幾個時辰了?”
    他揉著太陽穴問道。
    柳如煙慢條斯理地品著茶,紅唇揚起魅惑的弧度。
    “也沒多久,等了不足兩個時辰。”
    她看了眼日晷,“再等半個時辰剛好可以用午膳。”
    “……”
    季飛鷹嘴角抽搐,這丫頭今早起床,不應該來給他敬茶的么?
    “年輕人嘛,你當年不也”
    柳如煙輕笑,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丈夫。
    那城主老臉一紅,連忙用輕咳聲將其打斷,轉而問道,“清晚丫頭呢?”
    “閉關了。”
    看著季飛鷹那疑惑的眼神,柳如煙笑了笑,“她說自己是枚丹藥,要好好研究一下身上的價值,將來好給大哥哥吃掉。”
    “……”
    這丫頭怎么比他還要憨。
    哪有丹藥能成精?
    夫人也真的是,不跟那丫頭解釋一下,不過也好,難得清晚不再偷懶,肯去努力修行。
    但愿她不要覺得自己真的是枚丹藥就好。
    “城主,夫人。”
    季飛鷹與柳如煙交談之際,一名身著淡綠長裙的侍女,輕手輕腳地走進大廳。
    季飛鷹立刻坐直身子,“小姐跟姑爺那邊可有動靜?”
    “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敲了門。”
    她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抬頭,聲音越來越小,“跟小姐說該洗漱了,然后小姐讓我圓潤地離開,別打擾她和姑爺給您孕育外孫”
    噗!
    季飛鷹一口茶噴了出來。
    “城主,可還要叫小姐過來為您奉茶?”
    侍女小手交疊在小腹處,抬頭謹小慎微地問道。
    “奉什么奉!茶什么茶!我看你像個茶!本城主不如把你給泡咦夫人疼疼疼松手啊!”
    “夫君想要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