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媚兒玉手輕抬,指尖綻放出璀璨靈光。
    九道粉色鎖鏈自她掌心迸發,纏繞禁地四周,將逸散的魔氣牢牢禁錮,大乘境的威壓令方圓百丈的草地低伏顫抖。
    好在這禁地外圍有陣法結界,不然被這魔物逃出去,必然是個天大的麻煩。
    約莫一個時辰后,南宮媚兒手中凝聚出一枚粉色光球,光球內盡是漆黑的魔氣。
    她滿意地笑了笑,又看了看四周,應當并無遺漏。
    南宮媚兒一甩衣袖,捏著那枚光球走向了禁地之內。
    一縷細如發絲的黑氣,正順著地脈悄然游走。
    最終沖破結界角落那處細小的裂痕,沒入遠處一名巡邏弟子的影子里,那弟子打了個寒顫,又茫然地繼續前行。
    禁地深處,慕長歌凝視著懸浮在半空的光球,那原本應該純凈無暇的封印,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
    黑霧如活物般從縫隙中滲出,詭異的是,那些黑霧在觸碰到他衣角邊緣,如逃避蛇蝎退散。
    “天地囚籠,束!”
    慕長歌單手掐了個法訣,幾道光幕憑空而現,牢牢禁錮了那枚光球,以及逸散出來的魔氣。
    他雙眸泛起金光,天眼瞳運轉到了極致,透過層層封印,終于看清了那本源。
    那是一團不斷扭曲的漆黑濃霧,表面偶爾會浮現出模糊的人臉輪廓,又轉瞬消散。
    還好,只是純粹的魔氣本源。
    看來烏云魔尊的意識早已覆滅,否則豈會喪失了最基本的吞噬能力。
    “夫君。”
    南宮媚兒的輕喚從身后傳來。
    她踏著鎏金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在寂靜的禁地中格外清脆,“這便是烏云魔尊的本源?”
    “不錯。”
    慕長歌側身讓開視線,“這魔物已然不具威脅,只需將他本源毀掉,這禁地也就安全了。”
    “夫君可有辦法?”
    即便隔著封禁,她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滔天魔氣。
    那氣息之純粹,竟讓她這位大乘強者感到了不適。
    不過慕長歌有血煞劍,能夠吞噬魔氣以及魔血,不知這魔氣本源,能否吞得下。
    嗡!
    血煞劍不經召喚,就要沖向鎖在陣法內的光球,只是被慕長歌握住了劍柄。
    他臉色發黑,“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撐死你算了!”
    這靈兵的品階已然恢復天階,再這么吃下去,早晚被撐爆。
    血煞劍委屈地嗡鳴著,在慕長歌手中扭來扭去。
    劍柄處的血眼甚至擠出兩滴晶瑩的淚珠,啪嗒落在地上,腐蝕出兩個小坑。
    而后那劍更是親昵地蹭了蹭南宮媚兒,似是尋求庇佑。
    噗嗤!
    南宮媚兒掩嘴嬌笑,眼波流轉間盡是風情,“夫君的劍,倒是比某些人還會撒嬌呢~”
    “還不是隨了根兒?”
    他沒好氣地瞥了眼南宮媚兒,腰間卻被一只小手狠狠擰了一把,疼得直抽冷氣。
    什么叫隨了根兒?
    這劍又不是出自她南宮媚兒的手筆。
    慕長歌沒好氣地彈了下劍身,“馬上會有更好吃的給你,到時吃不下再跟你算賬!”
    嗡!
    血煞劍綻放出耀眼紅光,心滿意足地縮成三寸,鉆回慕長歌袖中,他這才祭出斬魔散魄葫蘆。
    “這是”
    南宮媚兒好奇地湊近,發絲垂落間帶來陣陣幽香。
    慕長歌沒有解釋,只是撥開葫蘆塞子。
    霎時間,禁地內狂風大作,那些被禁錮的魔氣如同遇到了漩渦,瘋狂涌向了葫蘆口。
    就連南宮媚兒手中那團被靈力包裹的魔-->>氣,也不受控制地被吸了過去。
    她面露訝然,認出了這是平日里他用來飲酒的葫蘆,只是沒想到這葫蘆有這般妙用。
    封印光球內的本源魔氣,開始了劇烈震蕩,透過封印縫隙,化作溪流為葫蘆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