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這話說的,我何時說要跑了?”
    慕長歌眨了眨眼,一臉無辜,“似乎以身相許是仙子提出來的?”
    什么叫高明的獵手,那就是等著獵物自己上鉤。
    誰說女孩子一定要追?
    他從不屑于追求女孩子,只喜歡坐等上鉤。
    “你!”
    溪琉璃還沒意識到自己中了人家的全套。
    她氣鼓鼓地指著他,“本小姐這是在履行承諾,那你剛才說什么順手,下榻之地,分明是想撇清關系!”
    “這可就冤枉了。”
    慕長歌夸張地捂住胸口,“雖說在下對仙子一片真心,可從不強人所難,我、是有節操的。”
    “呸!”
    她紅著臉啐了一口,“誰稀罕你的真心”
    “那仙子要什么?”
    慕長歌湊近一步,笑得意味深長。
    很好。
    就這樣!
    盡快搞定了這丫頭,他就能盡早前往下一處,也好提升修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溪琉璃被他逼得后退,后背抵在柱子上,結結巴巴道,“要、要你負責!”
    “哦?”
    他挑眉,“怎么個負責法?”
    “當、當然是”
    溪琉璃聲音越來越小,“娶我”
    “仙子可否大聲點?”
    他笑著把耳朵湊了過去,“為夫聽不清呢?”
    “娶我啊!混蛋!”
    溪琉璃羞惱地一腳踩在他腳上。
    啪!
    拍桌子的聲音響徹大廳,溪瑞成站了起來。
    溪琉璃揚了揚紅唇,父親可算要給她做主了,誰又忍心看自己女兒,被人這么欺負呢。
    沉默了半晌,溪瑞成道,“我去準備聘禮。”
    “???”
    溪琉璃一臉不可思議,“爹,您要讓我倒貼啊?”
    “當然不是。”
    她看著父親負手而立,走到了門前,仰頭望著那輪圓月,回過頭時,眼眸無比認真,“我只是擔心,你配不上他。”
    溪瑞成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廳,臨走還不忘貼心地把門帶上。
    關門聲,在寂靜的大廳里格外刺耳。
    溪琉璃傻在了原地。
    她沒聽錯吧?
    自己的親爹,擔心她配不上這個混蛋?
    分文不取的將她嫁出去不說,反而她要倒貼聘禮,作為均衡?
    廳內安靜到可以聽聞她的呼吸聲。
    咚咚咚!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
    房門打開,走進來的是名侍女。
    她看了看如同雕像般傻掉的小姐,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淡笑著飲茶的慕長歌。
    “小姐,城主說他讓人把您的閨房改成了新房”
    侍女紅著臉,繼續道,“還讓人準備了合巹酒和喜燭,讓您待會回去跟姑爺圓房。”
    “什么?!”
    溪琉璃雙眼瞪大如銅鈴!
    “小姐,話奴婢帶到了。”
    侍女低著頭,臉紅如血,“按照習俗,我去幫小姐準備剪刀,明日起床后,需小姐自行剪下烙印,再交給奴婢們保存。”
    她轉身跑了出去,不忘再次帶上房門。
    溪琉璃僵硬地轉過身,對上慕長歌的眼神,“那啥你不會當真的對吧?我父親就是呀!”
    話未說完,她被橫抱起而起,嬌嗔道,“你干嘛?”
    慕長歌勾起嘴角,打開了房門。
    外面站在兩排侍女,看到兩人出來,頓時見禮。
    “恭喜姑爺!”
    “恭喜小姐!”
    “早生貴子!”
    其中一個侍女托著盤子,上面有紅棗,花生,桂圓,蓮子這四樣。
    溪琉璃羞得把臉埋進了慕長歌懷里。
    親爹!
    絕對是親爹!
    唯一的女兒就這么給便宜賣了。
    不!
    是倒貼!
    嗚嗚嗚她堂堂天墉城大小姐,居然如此不值錢。
    慕長歌笑得春風得意,抱著嬌俏小仙子,大步走向她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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