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內,檀香縈繞。
    溪琉璃一襲月白流仙裙,裙擺繡著銀絲蓮紋,隨著步伐輕移,若隱若現地勾勒出修長筆直的美腿。
    往日活潑跳脫的少女氣質,多了幾分初為人婦的溫婉,眼波流轉間,又藏著一絲難以說的嫵媚。
    她雙手捧著茶盞,恭敬地跪在蒲團上,“爹,請喝茶。”
    嗓音清甜,比從前多了幾分沉穩。
    溪瑞成接過茶盞,目光復雜地打量。
    三日不見,這丫頭眉宇間褪去了青澀,連周身靈力比從前更加凝實,看來這小子確實沒少指點她修行。
    “好好好。”
    溪瑞成笑著拍了拍她的小手,抿了口茶水,放下茶盞后,看向站在一旁的慕長歌,“賢婿,從今以后我這女兒就交托給你了。”
    他笑著揮了揮手,走進來一名侍女,侍女托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一枚儲物戒,以及幾把庫房鑰匙,再就是地契之類的東西。
    侍女放下后,行了一禮,而后咬著粉唇,無比緊張地道,“城主,我、我可以的。”
    然后她又看了眼慕長歌,慌亂跑了出去,留下滿屋子愕然的眾人。
    溪瑞成皺了皺眉,問道,“琉璃,你可知玲兒這丫頭說些什么?”
    “……”
    溪琉璃撇了撇嘴,她怎么知道。
    跟在她身邊時間久了,自家丫頭都不正常了。
    呸!
    指定跟她沒關系。
    “賢婿啊,這便是我為琉璃準備的嫁妝。”
    溪瑞成笑著起身,拿出一塊令牌,“此為城主令,從今以后你便接替我,做這天墉城的城主。”
    “岳父大人厚愛,小婿心領了。”
    慕長歌后退一步,做了個拜禮,沒有接令牌。
    他看了眼一旁的溪琉璃,目光真摯,“我與琉璃相遇,乃是交芯之緣,能得她相伴,已是三生有幸,豈敢奢求其他。”
    他聲音低沉而溫柔,牽起溪琉璃的手,指尖在其掌心摩擦,“這些年來,我見過無數天才地寶,但在我眼里——”
    他凝視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一字一句道,“她,才是最好的寶物,又何須其他?”
    溪琉璃指尖一顫,眸子里瞬間泛起水光,她似是沒想到,這個平日里總是欺負她的壞蛋,認真起來能說出這般動人的情話。
    “夫君。”
    她嗓音微哽,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恨不能這就讓慕長歌帶她回去,幾日不出房間也不會無聊。
    慕長歌拇指擦過她眼角,“夫人怎么哭了?可是感動?千萬不要相信我,我、很會騙人的”
    “切誰感動了。”
    溪琉璃慌忙別過臉,“喂,你確定不是看不上那些東西?”
    “跟夫人比,確實不值一提。”
    “壞蛋~”
    她一聲嬌嗔,“爹看著呢。”
    “罷了,既然賢婿志不在此,我就不勉強了。”
    他只是做個試探,看來這小子當真來自其他大域,此番來到西域,是為了鏟除那些魔物。
    哪怕他再有心將他留下,又豈可不顧大局。
    他話鋒一轉,“這份嫁妝,你必須收下,推辭不得。”
    “爹給的,干嘛不要。”
    溪琉璃拿過儲物戒,“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你岳丈啊,機靈點。”
    后者嘴角直抽搐。
    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么快,心就是人家的了。
    不過
    當年的阿綾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恰好是他們小兩口恩愛的-->>象征。
    “夫人喜歡,那收下便是。”
    慕長歌掌心閃過靈光,“還有這個,里面有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溪琉璃一看,那不是她的儲物戒么?
    這壞蛋,莫不是拿她的東西,當禮物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