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又一次對它刮目相看。
    “再說了,咱這胃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別說區區魔尊,就是”-->>
    話沒說完,再次打了個嗝,嘴里冒出一個小型的黑色煙圈。
    “……”
    慕長歌挑眉,“這就是你說的消化良好?”
    “意外,純屬意外!”
    它尷尬地用爪子捂住嘴,眼神飄忽,訕訕道,“主要是那蛇瞳修煉的功法過于陰寒,跟我吃的丹藥有點犯沖”
    它越說聲音越小。
    阮星隱忍不住掩嘴輕笑,方才那點凝重氛圍消散不少。
    離驚天也是捻須一笑,堪比散仙的靈獸,原來也是可以這么沒節操的,尤其在君上面前,當真像個寵物。
    慕長歌無奈搖頭,屈指一彈,一道凈化符文沒入它體內,理順了小黑有些紊亂的氣息。
    “多謝大人!您真是體貼入微!獸見獸愛!”
    它抱著慕長歌的長靴,翻滾起了肚皮。
    慕長歌懶得理它,目光掃過清理一空的戰場。
    “經此一役,天魔門總舵短期內不會再輕舉妄動。”
    他沉吟,“對方損失慘重,需要時間準備,或者說,等待。”
    “夫君是說那個?”
    阮星隱敏銳地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慕長歌眼神微凝,看向最深處的方向,“西域群魔,不過是由血池中誕生的后天魔物,而魔巢之中,走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先天魔尊。”
    眾人咀嚼著這個詞,感受到一種沉甸甸的壓力。
    “拔除天魔門總舵,摧毀了血池,封印便會消除,魔巢終將現世,那時,才是真正的決戰。”
    場間氣氛再次沉重。
    “哎呀呀,說這些干嘛!”
    小黑用爪子撓了撓腦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什么先天后天,來一個啃一個,來兩個啃一雙!”
    “說不定,那魔巢里的家伙,味道更好呢,嘎嘣脆!”
    這番插科打諢,頓時讓人哭笑不得。
    唯有慕長歌和阮星隱懂得,這家伙很聰明。
    慕長歌負責告知情況,它就來化解氣氛,如此眾人既有動力修行,亦不會在敵人未曾降臨之前,就先壓垮了自己。
    “你這夯貨,就知道吃!”
    阮星隱敲了下它腦袋,轉而對離驚天道,“大長老,吩咐下去,將宗門資源盡快分發下去,督促所有弟子加緊修煉!”
    “丹藥,靈石,功法,不必吝嗇!”
    “是,宗主!”
    離驚天鄭重領命。
    “宗門大陣我會再加固一番,并留下幾道攻擊禁制,日后即便我不再,尋常魔尊也休想踏足。”
    “多謝夫君(君上)!”
    阮星隱和眾長老皆是欣喜。
    有如此強大的庇護,神隱宗可謂高枕無憂。
    “走吧,回宗。”
    慕長歌攬住那纖細的蠻腰,“折騰了一天,為夫有些餓了,夫人可可否親手做些小菜,慰勞一下為夫。”
    “妾身這就去準備”
    阮星隱臉頰微紅,她能準備的,以及他喜歡吃的,無外乎蝦餃、靈鮑、空心菜什么的簡單便捷
    “大人,我呢?”
    “你?”
    慕長歌瞥了眼小黑,“自己去后山,抓幾只妖獸烤了吃。”
    “……”
    小黑眨眼化作一道流光,可不敢誤了自家主人,品嘗美味的快樂。
    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夜幕悄然降臨。
    神隱宗內,燈火通明。
    與魔門早晚一戰,索性由他們這代人去承受。
    何況有君上在,至于那即將到來的風暴,似乎沒什么可怕了。
    寢宮,小院。
    “夫君,關于那些魔物,你有幾分把握?”
    那道嬌俏身影,坐在慕長歌身側,一邊給他揉捏著小臂,一邊看向他問道。
    慕長歌將茶杯放于石桌,鄭重其事。
    “魔門不好說,但對于夫人難以把握,嘶!”
    他倒抽冷氣。
    阮星隱則嬌嗔不已。
    這壞蛋,還想要多大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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